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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字,想起香琴死的时候,忽然间心下一动,挣脱了两个婆子的手,再一次跪在殿中。
“太后娘娘赎罪,奴婢还有话要说——”
云瑶此话一出,殿中气氛霎时间就变了,锦绣姑姑惊讶地看着地上的宫女,难以置信。
这声音分明就是云瑶的,向来谨慎聪慧的人儿,会说出这样大逆不道的话?
如此想着,锦绣姑姑忙俯身到太后耳边,低语了几句什么,却见太后也十分诧异地挑眉,随即又看着地上的云瑶。
而一旁的顾清铭,脸上的淡然早已经一寸寸地碎裂,只剩下隐忍和克制,他用多年行军打仗的定力,告诉自己,不要冲动。
云瑶被带进来的时候,一直低着头,再加上脸上被周美人的两巴掌打的有些红肿,顾清铭并没有细看,可此番听到云瑶的声音,他心中的震惊不比锦绣姑姑少。
云瑶素来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今日怎么会犯如此大错?
太后从锦绣的口中得知地上跪着的人就是那个云瑶,便起了些兴趣,她倒是真想知道,云瑶还能有什么话说。
“哦?你还想说什么?”
秦太后想着,便开口问道,“莫非……是还想说哀家牝鸡司晨吗?”
“奴婢不敢!”
云瑶朝着太后磕了个头,然后稳了稳心神,才缓缓开口,“其实,奴婢并未有对太后任何大不敬的意思,这一切都是周美人自己推测出来的,若是太后娘娘准许,奴婢愿证明自己的清白。”
“你这么说,就是在说本宫搬弄是非了?你这贱婢,好大的胆子!”
周美人一听云瑶这话,便又怒了。
可因为太后对云瑶此人着实感兴趣,便冷冷地扫了周美人一样,目中寒光让周美人瞬间消停下来,站在一边,胆战心惊。
“准了,你且说说看。”
太后立即应允,她倒要听听,如此情况,这小宫女要如何为自己辩白。
“多谢太后娘娘。”
云瑶再次行了个礼,然后又面向周美人跪着,开口问道,“请问周美人,可曾听得真切奴婢当时的原话是怎么说的?”
“还能怎么说的?无非是你说太后娘娘玩弄权术,然后被本宫听到了。”
周美人虽然害怕太后,可却不怕云瑶,“本宫听得清清楚楚,你别想抵赖。”
“敢问周美人,奴婢当时说话是以何种语气?奴婢为何要说太后娘娘玩弄权术?奴婢的前一句话是什么?与其他三等宫女交谈间,又何以会提到高高在上的太后娘娘?”
云瑶再次开口问着,步步紧逼,一个问题比一个问题语气要重。
“我……我怎么知道?我隔得那么远,又在气头上,哪里关心你们这些贱婢说什么!”
周美人被云瑶这一连串的问题问蒙了,这些话便脱口而出。
然而她把话说出口的一瞬间,太后脸色再变,而顾清铭心中也隐隐的松了口气。
云瑶的紧张感也有些减退,她早就看出周美人当时正在气头上,也知道周美人是个沉不住气的人,一连串的毫无根据的问题问下来,她必定会烦,只要一烦,说话就会破绽百出。
“不错,周美人刚才自己也说了,当时她离得远,又在气头上,不关心奴婢们说什么,她不知道奴婢们当时讨论的话题,也不知道奴婢们为何提起太后娘娘,却独独听到了奴婢说太后娘娘玩弄权术的话,这本身就是一种矛盾。”
云瑶开口道,“所以说……是周美人听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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