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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令皱起眉头,若是宫闱搏杀,何必夺人钱财,莫不是寻得江湖草莽为其效力,可一柄长戟出神入化,须臾之间力斩五人,又像个勇猛的将军,江湖草莽是不用戟的,这东西就跟抢银行的悍匪再牛也搞不到自行火炮一个道理。
真是好生奇怪。
李广利幽幽醒来,气若游丝却极具惊恐,县令赶忙上前安慰道:“李县尉,李县尉,不要害怕,你现在安全了。”
李广利气若游丝,嘶哑的嗓音怀疑的问道:“你是?”
县令回到:“本县颍川县令,这位是本县县尉,李县尉到底出什么事儿了?”
县令问得谨慎,不问谁干的,只问道发生了什么事儿,县令心里七上八下的,生怕李广利说出什么他不想听到的答案。
李广利眼神飘忽,瞟了瞟周围的环境。
幽幽的说道:“遇上几个小毛贼。
阴沟里翻船了。”
县令心下大定,我就说嘛,你们那些天大的事儿,何必拉上我们这些八九百石的小官,既然这样定性,是毛贼劫道,那意思就是说,老子的事儿你们别掺和,滚一边去吧。
县令高兴极了,哪来的毛贼?无非是接下来装模作样的大肆搜查一番,最后结论不知所踪,便成了悬案,是不管我颍川什么事情了。
至于你们在长安闹成什么样子,就更不管我的事儿了。
和县尉交换了一下眼神,出言安慰李广利:“李县尉好生休养,本县调集校尉来保护你的安全,至于缉拿凶徒的事情,本县一定竭尽全力去办。”
李广利敷衍的点点头,心照不宣吧。
张口虚弱的问:“我的伤?”
县令抹了一把冷汗:“李县尉吉人天相啊,凶器虽然贯穿胸背,但所幸没有伤到脏器,好险啊,不论哪个角度偏上一丝,便有性命之虞。
大夫已经处理了伤口,修养几个月,便无大碍了。
但失血过多,可得好好补补。”
李广利咬着惨白的嘴唇,点了点头,又昏了过去。
县令和县尉同亭长一起出了医馆,嘱咐看守的士兵一定要尽心尽力,万不可再出什么岔子,又打发了亭长回去,提点他缄口如瓶。
县令回了府,去给太守行文汇报这个事情,明面上怎么说,话里话外要带上一点什么意思,还需要斟酌。
县尉便亲自带着手下的爪牙亲自在颍川城里大肆搜查了起来,表面文章至少要做做,至于结果实在是根本没去想。
霍去病这厮,悠闲的进了城,先是去买了两套锦袍,又好看又保暖,霍去病很是满意,终于不用受冻了。
又寻了个酒家,好好的吃了一顿,刚才在小酒肆吃了几口,到吃饱还有很大一段距离。
美美的吃了一顿,照理说这些酒菜比平日里吃的差远了,但饿过了才知道什么是人间美味,直吃到嗓子眼里再也塞不下了才放下了筷子。
热气发散开来,全身一点寒意都没有了,甚至出了一点汗。
出了酒家,牵着马,寻了一个客栈,亲娘喂,虽说才几日,便已忘了温暖的卧榻是何等的滋味,吃饱了正犯困呢,等会儿沐浴一番,睡个囫囵觉。
下了马,将缰绳交给小二仔细交代:“喂点粟米,加点粗盐,夜半还要再喂一次。”
小二点头哈腰的道:“瞧好吧,您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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