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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还在不住颤抖,薄谦心脏也像被狠狠攥住了似的。
“好了,我错了,”
薄谦松开手,在他头顶吻了一下,“对不起,刚才我糊涂了。”
陆时亦精神仍在恍惚状态,没听清。
于是薄谦半跪在他身前,捧起他的脸。
从饱满的额头,吻到高挺的鼻尖,吻到红肿的唇角。
然后额头贴着他的额头,哑声说:“我错了,原谅我,好不好?”
许是这声音太温柔,陆时亦睫毛抖了两下,心里一软,“我不是故意不回答你的问题,我也......不知道。”
“不知道什么?”
“不知道......那个人是谁。”
薄谦眼神一凛,忽然明白了些什么,语气急切,“你怎么可能不知道男朋友是谁?”
“因为......”
陆时亦深吸口气,“因为我有病,一种很奇怪的、你从没听说过的病。”
接下来,陆时亦把自己的病情,以及前几天从木克托回来之后,是怎么发现自己有有男朋友的,又是怎么找男朋友的,全都告诉了薄谦。
事已至此,说清楚缘由别让两人留遗憾,是陆时亦能给薄医生最好的分手礼。
而薄谦却差点崩溃——他吃了这么多天的醋,受了这么多天的委屈,戴了这么多天的绿帽,都是......西北薄律师给的?!
这叫什么事啊?
简直是......自作孽不可活!
薄谦凭借着三十多年修炼出的临危不乱功力,努力维持住同情中带着一丝悲伤、理解中带着一丝释然的表情,安抚住对方,然后连哄带蒙地给小男生擦了药。
得知真相之后,虽然很后悔,但更多的是轻松。
原来喜欢来喜欢去,小男生喜欢的还是一个他。
薄谦费了好大力气哄小男生睡下,回到自己房间,暗暗觉得不能这么坐以待毙。
今晚话说到这个份儿上,自己肯定不能继续纠缠小男生,那不合适,容易引起厌烦情绪。
可让他打道回府他又放心不下,一是ima的人可能要对小男生不利,他想随时掌握对方的动向;二是车队里有个小崽子,以前对小男生好像有那么点意思,说不定正等着趁虚而入。
内忧外患之下,他必须得留在小男生身边。
到底该怎么办呢?薄谦想了想,把程幼婷叫了出来。
赛前大检八点开始,翌日众人早早起床,在酒店餐厅集合吃早餐。
陆时亦昨晚被安抚的很好,一觉睡到天亮。
进餐厅乘了碗粥,拿两个鸡蛋,往简大勇那边走。
身后忽然有人叫他:“小鹿,来我这儿!”
陆时亦依言转身,坐到东南角落的桌子旁,“程儿姐,你怎么自己一桌,跟勇叔闹别扭了?”
“没,有点心烦,女孩子嘛,每个月都有那么几天......”
程幼婷没话找话,“小鹿,你就吃这么少啊。”
“一会儿还要体检,不能吃太饱。”
“啊对,我差点忘了这茬.话说你上周木克托刚被抽了两大管子血,这回还要再来两管,身体能受得住吗,晚上吃鸭血补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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