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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敬的旅客朋友们,上午好,从木克托飞往h市的航班z......”
陆时亦握着纸杯,绞尽脑汁地想了好一会儿,被通知登机的提示音打断了思路。
更年期的简大勇有操不完的心,又过来提示他一定要检查好随身物品,别忘带任何东西,如果落在这里,就得明年再来拿了。
陆时亦心想:那我落在这儿的、不知是什么的东西,明年还能拿到吗?
到检查登机牌的环节,众人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他们机票居然和别人的不一样!
“卧槽卧槽,姐姐长这么大还没做过头等舱呢!”
程幼婷边往机舱走边开心道,“梁哥真是太贴心了,爱你!”
“别别别,我媳妇不同意,要谢就谢小鹿,你们是沾了小鹿的光,”
阿梁举双手拒绝,意有所指地说,“一会儿看好你们的座位号,别坐错、也别乱坐哈。”
程幼婷翻了个大白眼,拍拍陆时亦肩膀,“你真把姐们儿当土包子了啊?!
再说我们几个换换座位怎么了,我想挨着我们小鹿不行......”
说到这儿,程幼婷声音戛然而止。
因为他在头等舱第一排看到了一个人。
一个男人。
一个熟悉的男人。
一个黑西装黑风衣黑裤子,带着黑色墨镜的男人。
阿梁以眼神询问:你还想吗?
“咳、那什么,我有点事,就不跟你一起坐了小鹿,”
程幼婷被男人透过墨镜的视线,刺的一个哆嗦,“你招呼好自己,有事叫我哈。”
说完她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抱着包包迅速跑到最后一排。
独留陆时亦感受着肩膀上的余温,一头雾水。
不过后面还有别的乘客等着登机,陆时亦没想太久,看了下自己的座位号,朝第一排走去。
等到了地方,陆时亦发现跟自己同一排的、靠过道位置的乘客已经落座了,正在翻手中的杂志。
陆时亦便先没说话,打开行李舱,把自己背包扔了进去。
放好后,又关上行李舱的门。
然而,做完这一切,那位乘客还是没有任何表示,好像没发现旁边多出个人一般。
这个机型头等舱每排座位之间的距离很大,按理来说外面的人不让位,里面的人也能进得去。
怀就坏在他这位同排手长脚长,一双腿都快伸到驾驶舱去了,如果陆时亦想通过不跟他交流的方式进去,需要跨过人家的腿。
那太不礼貌。
没办法,陆时亦只能开口:“先生,麻烦让一下。”
同排乘客这才淡淡地“哦”
了一声,收回了双腿。
他做这个动作的时候也一直没抬头,陆时亦没有观察别人的习惯,目不斜视地坐进去。
十多分钟后飞机起飞,陆时亦把一直扣着的鸭舌帽摘下来,蒙在脸上,眼前顿时一片漆黑。
黑暗的环境能让他心里静一点,他还在思考,到底是把什么东西丢在了木克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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