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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在正殿前的台阶上,那魏姓监督使却是拧起了眉头:“向南兄,这似是有些不妥?”
“虽是如此,却也不算违了规矩!”
李向南笑着道:“这庄同家财亿万,最近连开出两条蕴元石矿脉。
有意报效我离尘宗,还请魏师兄莫冷了他家一腔诚心!
其实师兄若肯助他一臂之力,想必那庄家也不吝厚礼。”
魏姓监督使的目光更冷:“于理不合!
有失公正。
事后我当明禀道馆真人。”
李向南的面色微变,眸子也渐渐肃冷了下来,接着却是一声苦笑:“魏师兄,我知我这学馆之主的位置,最多还能再任两月。
两月之后,多半就要换人。
师弟我这些年因这旧伤缠绵病榻,把历年积蓄的家财几乎耗尽。
这时却不得不为自己日后仔细打算一番。
师门若有责难,我但着便是。
再说那庄无道,也不过只是五品的天资,似这样的人,天下间多如过江之鲫,何需在意?又非是毁了他前程,日后如能晋阶练气六重,依然可入我离尘门下。”
既然是已注定了要卸任,那么有些规矩,就不用去理会了。
那魏姓监督使一楞,而后是闭上了眼,用低不可闻的声音轻叹道:“何苦如此?宗门本山巡查使不日将至,李向南你好自为之!”
他心中生恼,于是也不再以兄弟相称。
可惜他只是监督使,只有监督之责,无拨乱反正之权,故此即便明知不妥,也不能坏了规矩,插手阻止。
这李向南与魏阙一应所为,只是踩线,到底是否罪责,不该由他来评断。
也再没心思观武,那庄同既然有器物助阵,又有李向南偏袒,想来庄无道是败局已定,那么这一战也不用看了。
李向南则是长吁了口气,知晓这一关已经过去。
转而目视场中,眼内依然是神光熠熠。
只需庄同今日胜了,日后二十年生计都不愁,估计也只能活到那时,何需在意这一个馆主之位?
“血风貂皮不炼灵器,只制成皮靴,这未免也太无耻了!”
人群之中,林寒却是在咬牙切齿。
他方才本来还欲拖上一阵,后来见庄无道与庄同已经对上。
就再顾不得许多,直接认输了事。
然后一至此间,就被庄同那双火红的靴子吸引住。
话音未落,后面就有个熟悉的声音接着道:“不但无耻,还有钱!
这庄家真他姥姥的舍得!
二百两黄金的工费,加上材料,岂不是五百两开外?”
林寒回头,果见是马原挤到了他身边,胸前用绷带包裹的严严实实。
不禁嗤笑:“你这就好了?又没受外伤,怎么把自己包的似粽子似的?”
“医官说我肋骨差点就断了,这样包上才能放心。
本来还要服药躺上一阵,想着自己怎么也要弄个前十,就提前过来了。”
马原说完,又万分遗憾道:“可惜可惜!
这家伙是不知无道的性情,五百两黄金,若肯把这钱用来贿赂无道,都能让无道把自己人都卖给他,何需如此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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