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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第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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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神色还是那么疯狂，可郁青却不再觉得害怕，只是感到一阵难以言喻的痛楚：“你别这样。”

郁青的眼泪流了下来，几乎是习惯性地开口道歉：“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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润生周身紧绷的气息仿佛一下子就散了。

他表情空洞地望了郁青片刻，慢慢抬手捂住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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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青抹了一把眼泪，几乎是习惯性地向他靠近：“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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润生却低吼道：“别过来！”

他双肩颤抖，声音也在发抖：“离我远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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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青呆呆地望着他：“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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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风越来越大，吹得桥上的旗帜猎猎作响。

不知过了多久，润生终于放下了手，哑声道：“你把鞋穿上，地上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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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青喃喃道：“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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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好了，就回营地去。”

润生低着头，郁青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我这就回江南。

要是有人问起，你就说我在这边睡不好，先回家了。

明天早上会有车来接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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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向郁青走来，郁青心跳如鼓。

但润生仅仅是从他身边经过而已——仿佛郁青不再是郁青，而是一片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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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在擦肩而过的刹那，郁青看到了他脸上的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