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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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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不了。”

润生冷冷道：“没听说扎在胳膊上能死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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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青松了口气，紧接着心又提起来了：“那他们会不会来报复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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润生无所谓道：“来呗。

不怕死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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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青生气了：“二毛，你不能这样。

老师说了，整天满街捅人，就成流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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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要怎么样？”

润生把胳膊猛地从郁青手里抽了出来：“就一直挨打挨骂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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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青想说你可以告诉大人啊，然后想起来润生的爸妈并不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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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到这一点，他难过起来。

因为似乎确实没有什么办法。

大家在学校里，偶尔和谁有了冲突，告到老师那里，尚且不一定能得到个说法，更不必说遇上细眼儿这种校外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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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年头满街都是打架的。

不光小孩子，连大人都是。

今天挨了打，明天打回去，只要不出人命，似乎谁也不会把这种事放在心上。

被打的要是哭着回家诉说委屈，没准儿还会被当爹妈的骂上一句孬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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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青也不知道怎么安慰润生是好，只能把他青紫的地方又小心地拉过来擦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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润生这回没有再抽开手，郁青抬头，发现他看着自己，眼圈儿是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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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青把药箱翻出来给润生上药。

他奶奶去年扭伤了脚，家里还剩几副膏药，刚好给润生用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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膏药凉丝丝的，气味很浓。

郁青小心翼翼，生怕弄疼了他。

润生吸了吸鼻子，小声抱怨道：“黏糊糊的，这还怎么洗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