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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怀清坐在套房的书桌前赶骆恺南布置的任务,边画边骂:“和我老公度蜜月还得给你打工,臭不要脸的资本家!”
骆恺南:“……我是不付你钱还是怎么着?你出去打听打听,谁家制作人给美工开那么高的分红?”
乔怀清不屑:“上周有个粉丝出50万找我约稿,大师我的身价已经今非昔比,懂?”
骆恺南冷哼:“不是诈骗就是你老公小号,我有经验,信我。”
“信你个鬼,只有你这种小人会开小号忽悠老婆。”
乔怀清连呸两声,“我老公高风亮节、为人正派,才不会干这种偷偷摸摸的事情。”
骆恺南气笑了:“好,我保存这段了,你最好别打脸。”
乔怀清满腹牢骚地画完一版boss人设草稿,又想起了另一位boss。
截稿日期还剩两三天,倒也用不着拼死拼活地赶,这么豪华的套房,不好好享受未免可惜。
于是他点了杯红酒,让服务生送到房间,放在浴缸边上,接着扯了些玫瑰花瓣丢进水里,脱下浴袍,踏入浴缸,躺下后举起手机,拍了张上半身的live。
——湿漉漉的蓝发贴着光洁泛红的面颊,发梢的水珠顺着脖子淌下,积在凹陷的锁骨处,微肿殷红的嘴唇印在玻璃杯沿上,潮气氤氲的眼睛盯着镜头轻眨一下。
随即发给某人:
「有这样的对象你几点回来?」
某人很快回复:「归心似箭,可惜十点。
」
也就不到一小时了。
乔怀清擦干了手,拿起浴缸边上的手机,终于有空点开热搜。
好几个小时过去了,谭郁时三项提名全部获奖的新闻仍在热搜高位,点进去基本都是在夸:“为国争光!”
“牛逼!”
“不愧是天神!”
。
意料之中。
不过也有些神经病契而不舍地与大众唱反调:
「人家早就是美国国籍了,美国的评委还不熟吗?肯定内定了。
」
乔怀清施施然抿了口红酒,翘起修长手指,优雅打字:「傻比,小脑缺失吧你?长了两只手只会撸管打键盘不会上网查百科?谭郁时从没改过国籍。
助力转发过五百请你喝茶。
」
还有人嘲讽:「听都没听说过的奖,又不是戛纳和奥斯卡,有什么好吹的?」
乔怀清怜悯地叹气摇头,好心科普:「你发癫啊?《追声者》今年2月上映,奥斯卡3月举办,戛纳5月举办,评选过去一年的电影,所以《追声者》要到明年才能参加评选,连这都不知道,没听说过这些奖项也正常啦。
」
更有人阴阳怪气:「他爷爷病重,他怎么有心情又录综艺又去领奖哦?要不是因为他家有钱有势,他能混到如今的地位吗?能得这些奖吗?」
这条微博不需要他下场了,回复已经很多了:
一个名为A某的账号说:「粉丝让开,路人先喷。
我是谭郁时的高中同学,我不知道他和家里关系如何,反正他家人把他送出国之后就不怎么管他了,从来没出现过。
那会儿他不上课的时候经常去打工,赚钱报表演班,后来考上纽约大学也是凭自己本事,那届他拿了最高分。”
高中同学?
乔怀清有点儿好奇,点开楼中楼,查看这条评论下面的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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