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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缪昌期等东林文官昔日对徐光启这种不赞成东林主张的文官的谩骂讥讽的确使得徐光启这类官员心里早就对缪昌期这些东林党文官有火,所以今天也就一下子没忍住爆发了出来。
与历史上阉党后来对东林文官打击非常狠跟东林文官自己对其他党的文官过于不容有关系一样。
所以,徐光启心里早就不满这些人久矣。
毕竟自己是为了卫护皇命,多好的泄愤机会。
徐光启咬牙继续说道:“本官说到做到,敢抗旨者,杀无赦!”
此时,徐光启已俨然如杀神。
郭琥、秦良玉等武臣和在场的锦衣卫皆被之前在通州见到的这位温文儒雅的部堂所震慑到。
虽然文官很喜欢在武官面前强调尊卑,但文官内部,因为言官掌大权的缘故,所以文官内部倒是很平等,许多官员都不怎么把上官放在眼里,别说跪见了,要是对上官不满甚至都可以指着其鼻子骂,毕竟他们有的连天子都敢骂。
所以,兵部主事刘国缙一开始见到自己上官徐光启时并没有立即见礼。
而这时候,刘国缙见此也吓得忙站了出来,给徐光启见礼:“主事刘国缙见过部堂!”
徐光启懒得搭理刘国缙,只呵斥着疼得满头大汗且坐倒在地的范毓琪:“还不离开这里,难道真要逼本官手刃了你吗?!”
范毓琪瘪了瘪嘴,一幅想哭的样子,他回头看了看缪昌期。
缪昌期见此只得扶起范毓琪并离开了这里,但还是瞪了徐光启一眼。
“下官告退!”
刘国缙见此也忙离开了这里。
徐光启则哼了一声,喝道:“回来!”
刘国缙吓得双腿一软,跪在了徐光启面前:“不知部堂还有何吩咐?”
“整日间和这些清流厮混,部里的事务却是一拖再拖,真忘了本职之事,还是不想做这官了?若不想做这官,就上疏辞了这官!”
徐光启教训了刘国缙一顿。
刘国缙现在也不敢和徐光启辩白,毕竟眼前这位部堂手里还握着血淋淋的刀呢,也就只得回道:“部堂教训的是,下官这就回部里做事!”
徐光启见此不由得暗叹道:“自没了张居正的考成法,这些官都散漫成什么样了,跋扈是一个比一个跋扈,但懒政是一个比懒政,都说神庙懒政,这些做臣子的也好不到哪里去!
倒是把跟着清流想在将来官爵高升的钻营之术学得很勤勉!”
刘国缙灰溜溜地回了兵部衙门。
而锦衣卫千户吴孟明则过来,朝徐光启作揖道:“今日之事幸赖部堂力挽狂澜,不然下官锦衣千户吴孟明不知是何罪也!”
徐光启则回了一礼:“吴千户不必如此,冰冻非一日之寒,有些事怪不着你,就此别过吧!”
徐光启没有要结党的心思,因而吴孟明尽管报了自己官职姓名,徐光启也只是淡淡地回了一句。
吴孟明见徐光启没有要做自己靠山的意思,心里失望之余倒也对徐光启多了些敬意,依旧拱手道:“恭送部堂!”
而徐光启则把刀丢给了郭琥:“郭老将军,你这刀挺沉的,徐某手都没力了。”
郭琥哈哈大笑起来:“我这刀足足百斤,非忠勇者不能举起,徐部堂能举起而挥砍自如,可见是文武双全之人!”
郭琥说他的刀有百斤自然是假的,但他对徐光启的奉承倒是发自内心。
而徐光启也淡淡一笑,并对秦良玉说了起来:“秦将军的白杆兵果然是名不虚传,见烈马冲阵而面不改色,此等强兵真乃世间少有,到时候徐某定要奏于天子知道,还有你家令郎,百步穿扬之功也很是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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