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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在皇宫里的日子继续按部就班,似乎并没有因为虞贵妃的生产而有什么太大的变化。
而皇上跟皇后却似乎也没有什么变化,倒是也不曾因为虞贵妃的生产便少去这凤唯宫。
对于皇上如此,皇后也没什么想法,还是那副样子。
只是虞贵妃却似乎是更见忧愁了,除了照顾公主,便总是一副郁郁寡欢的样子。
她一直有一种感觉,觉得皇上对皇后当真不一样了。
就算如今她身边有公主,却也不见皇上常来了。
当初皇上的意思她是知道的,可是皇上如今的意思,她也是越发不明白了。
虞贵妃大约也是被如今的这种情绪给吞噬了,满脑子觉得不对劲。
她却不知道,皇上如此总宠着皇后,何尝不是一种对施家的示好。
皇上一再示好,施家一再咄咄相逼,不臣之心,天下皆知。
他要的便是这么个结果。
只是虞贵妃有一点却也是感觉对了,皇上便是对皇后不大一样了。
如今日日去凤唯宫,从来不觉得是必须做的事,是想做的事。
施家人这一段时日倒是也没闲着,又参了去那偏远山区当县官的张智一本。
自还是说了许多张智如何如何祸害当地百姓的话。
这些话自还是在指责皇上当初的错误决定的。
只是除了参了这张智一本。
却还参了虞贵妃的母家一本。
虞贵妃能位及贵妃,是而这母家父亲的官职自是不低的。
这向来参臣子,便没有没有说头的,自也是被抓住了一些小辫子,又被放大了许多倍。
他们参虞家那天,皇上在朝堂上还是一副往日之姿,待群臣说完了,也是许久没个声音。
静默了许久才是瞧着那龙椅下的许多人,道:“若是所言非虚,自当按法处置。”
说完便是直接起身走了。
那语气,当真是有颇多无奈的。
那话也像是下了极大的决心才说的。
而那虞大人,因为女儿得宠从一个三品官,后来位及尚书,再跻身内阁,一路亨通,如今在这朝堂上也是连申辩也是没有,一丝力气都无有的跪坐在地上了。
自这皇上在这朝堂上连连失利之后,他便是知道,迟早是有这一日的,却不想竟还是来的这么快。
他处处小心,不想竟还是被寻了错处了。
这位虞大人要说还真是沾了女儿的光,平日里办事,虽说也算还行,可也着实不算是一个十分可靠,能帮着皇上处理施家这样大的事。
虞贵妃在后宫里初听了这些,也是一下子呆坐在了自己的椅子上,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落,只是像是被吓傻了似的,却是一丝声音都无有。
她便是知道有今日的。
从窦妃的父亲被弹劾的那一日,她便是知道有今日的。
当时,窦妃还来她这里哭诉,如今她又去哪里哭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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