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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他这么说前后一想,发现确实是这么回事,他继续盘算:“你看啊,现在一碗茶三毛钱,除去水和煤净利是两毛左右,十碗挣两块,三百碗就是六十块,再找个老一点儿的说书先生合作分他一点儿,一天起码得挣四十五,比你每天推摊儿卖强多了。”
很快我便应了他建议,两人东拼西凑将所有钱都掏出来,还欠下不少债,终于在两个月后茶馆就在后巷巷口开张了。
好景不长,不知道是闹什么,没出两个月当地出来喝茶听戏的人日渐稀少,茶馆里有时候空无一人,这让我和猪刚鬣很快就陷入愁苦之中。
我们俩坐在茶馆里,和请来说书的何老头吃菜窝头拌韭菜,日子别提多寒酸,猪刚鬣当下说道:“一哥,这样下去可是不行啊,咱们欠那么多钱,我看得尽快像个法子,那些已经开始催账了,见咋们这生意不好怕咱开溜。”
我刚要接话,突然门口走进几个人,我们顿时就朝门口望去,何老头赶紧示意猪刚鬣上去迎客,只听门口说道:“雅座,奉茶。”
猪刚鬣把他们迎上二楼,我们都陪着笑脸,连忙去柜台准备茶水,心说今天总算是开张了。
何老头见大家都在忙活自己也准备去换行头上台开讲,我立即拉住他:“别去了,这些人一看不是来听说书的,他们肯定有什么要事相谈,等会儿茶水上齐之后尽量不要打扰。”
“陆老板,你说的对,依老夫看,这帮子人可非一般,你且多多留意,防止他们在这里捣乱才是。”
他说着在炉子里换了一块煤。
我心说好不容易上客,这是什么话,便不再理他,端起碧螺春蹭蹭蹭上了二楼的雅阁,一看猪刚鬣给他们带的房间就来气,竟然给带进了“德艺双馨”
,忙招手把他唤至身前,说道:“你猪啊你?德艺双馨是给女人的雅座,是留给那些大家女子,‘四海远鹏’你不带,咋非要带这个房间?”
他不知道咋接话,又有点来气,只说:“去去去,赶紧上茶去。”
我端着茶推门而入,雅座里有四男一女一共五人,一开始我以为都是大汉,原来有个人女人的装束过为男性化,一直没有发现,此间有两个男人正背对着我在看什么东西,见有人进来便立即转身。
“上等碧螺春,瓜子奉送,几位爷慢用。”
说完又给他们各自添上茶水,起身准备离去。
然而在这个过程中那个女人始终看着我,但又没什么表情,不像是一眼相中我的意思,我就问道:“小姐,有什么吩咐?”
“小姐?哼,我不是什么小姐,我就一个普普通通的村姑而已,别拿你们那一套来奉承。”
那个女人笑着说。
我不好意思接话,显然她的脾气不是平日里见惯的二世祖,忙赔上笑脸起身离去,刚退了两步,她忽然快速从我身前一闪而过,立即将房门给关上了,我不免惊道:“几位爷这是?”
那女人有凑近一个男人耳朵低声细语一番,之后所有人的目光都聚在我身上.
我看着那个女人,典型的南方女孩,不算漂亮唇眉间透着一种不俗气质,未施粉黛却带着一股别样清丽,看上去还有点吸引人,不过她的模样我似乎是在什么地方见过,十分眼熟。
听她说话的那个满脸络腮胡的猛汉应该五个人中有地位的,看样子似乎是他们的老大,总之听完她的话之后在我身上是看了又看。
这种情况我见得多了,忙笑颜相说:“几位爷若是觉得不满意之处尽管开口,鄙人还有一款独家自制的‘芙蓉糕’,那味道包几位满意,另外酒菜都有,旁边那家二庄的厨子手艺绝非一般,有什么不周之处几位尽可之言相告。”
那女人面带微笑,轻声道:“看你的装束和气质不像是打杂的。”
“哦,这间茶楼是我和方才出去的那位小哥合伙开的,也就是混口饭吃,最近生意不景气没请伙计。”
我直言相告。
那女人随之意识我落座,接着略带调侃的语气说:“那你这是既当老板又是小二喽,嗯?陆天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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