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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环市东路的一家排档店中,石默和叶江枫见到了华子。
论年龄,华子也就是三十岁不到的样子,要是论长相,估计这哥们至少得有四十岁,最后论打扮,无论是石默叶江枫还是老铅,都会认为这哥们至少得是五十岁以上的人。
一身布衣,还蹬着一双布鞋。
先跟老铅拥抱了,又跟石默叶江枫握了手,华子随便捡了个位子坐了下来,吩咐店老板来四份烧鹅饭。
“我记得你,老铅跟我说起你的时候我就想起来你了,石——默,咱们俩在体校食堂里干过一架,你被我打得满地找牙,想起来了么?”
事实上,石默见到了华子的第一眼,就想起了当年的这档子事。
“华哥,给点面子哈。”
华子笑了笑:“哦,是我记错了,应该是我被你打得满地找牙。”
“错!
是兄弟我用了满嘴的牙打的你满地找拳头。”
华子继续笑着:“行,这性格,我喜欢。”
老铅介绍道:“华子,这位是枫哥,默的哥们,我这次过来,也就是专门为了这件事。”
华子点了点头:“你老铅的事就是我华子的事,也没多大事,就是不知道哪个不长眼的混账玩意背着我搞了这点小把戏,没关系,咱们边吃边说。”
四份烧鹅饭一块上来了,华子说边吃边说,但吃上了饭,却一个字也不愿意说了。
一份饭也没多少,十分钟不到便吃完了,华子擦了擦嘴,终于开口了:“枫哥,你能联系上那帮人吗?”
叶江枫点了点头:“能,昨天还跟他们唠叨了两句。”
“那就好,跟他们约个地,叫上我。”
说完了这句话,华子便扭头跟老铅唠起了家常,这件事像是告以了段落。
华子不愿意再提,石默和叶江枫也不好插嘴多话,只能静静地听着华子跟老铅哥俩唠。
原来,华子在老家伤了人,以为对方要嗝屁,所以就跑路了。
跑路的时候,是老铅给他拿了一笔钱,要不然,华子现在在哪儿喝西北风还不知道呢。
唠了十来分钟,华子便起身告辞,临行之前,主动跟店老板结了账。
“老大,你说他现在是粤州道上不折不扣的大佬?”
华子走后,石默总觉得有那么一点疑问。
“嗯哪。”
老铅很时尚,拽了一个流行词汇。
“吃饭就吃烧鹅饭?出门就打出租车?他一个大佬,怎么会那么寒酸?”
“寒酸?这叫低调,默,道上的事情你不懂,放心吧,有华子的这句话,枫哥的事情绝对摆的平。”
一直沉默的叶江枫突然插了一句:“我相信华子,他的眼神,让我想到了柳尚然。”
是想到了,而不是像。
石默登时就明白了,只有像柳尚然和华子这种超级成功的人士,其眼神中才会流露出超出常人的自信和坚定。
被叶江枫联想到的柳尚然此刻就在距离这兄弟仨不到五百米的一家酒楼中。
有其父必有其子,这句话也可以反过来理解,有其子就可能有其父。
叶江枫好酒,多数原因便是得到了柳尚然的遗传。
过了年就满六十周岁的柳尚然依旧过着一日三餐不可无肉,一周七天不可无酒的江湖豪侠式生活。
今天上午,柳尚然看重的那家中成药上市公司的股票出现了异动(随便编个名叫南云制药好了,千万不要对号入座),上午十点十分、十一点零五分、以及下午一点零七分分别出现了数张大卖单,每一单都多达五千余手,直接把这一天的股价砸下来了一个多点。
如果从正常思维来讲,南云制药的股价要是出现了暴跌,可能对柳尚然入主该企业会起到推动作用,而且,收购的成本也会大大降低。
但是,从资本的角度上讲,这样的推动作用以及节省的资本并不划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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