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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治皇帝笑着摇了摇头:“巡视陕西都御史杨一清来奏,边患再起,恐经费不够,尔内阁和户部合议,春闱之后,拨适量太仓银前往陕西,以供解患。”
“遵旨!”
三人说完,便在弘治皇帝的示意下离开了,出了东阁,三人仍在争论不休,关于陈瑀是谁的学生……
弘治皇帝看了三位阁老的背影,像是想到了什么,他右手在塌上叩了几下,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自言自语的道:“陈廷玉。”
“父皇,那陈廷玉真是大才,儿臣没有说谎,您可要多加提拔呀!”
朱厚照道。
“恩,东宫经筵时刻到了,快些去吧!”
弘治皇帝淡淡的道。
“哦……”
朱厚照十分不情愿的离开了东阁。
弘治皇帝自言自语的道:“大才?提拨?多少人都是大才,又有多少个会元,是骡子是马,恐怕还不知道吧?治国可不是儿戏。
呵呵。”
弘治皇帝笑的很耐人寻味,这笑容的意味,只有他自己知道。
东宫左春坊内,一阵高昂的声音大呼道:“所谓齐家者在修其身,人之其所亲爱而辟焉,之其所贱恶而辟焉……”
“夫有北齐樊逊,字孝谦,河东北猗人,少贫,其兄以毡供其学,心有欠之,欲舍学而学毡,其母不准,曰:尔便重眼前小利焉?逊悟,刻字于墙,见贤思齐……”
“太子?太子!”
左春坊大学士杨廷和叫了几声那发呆的朱厚照,嘴唇气的直哆嗦,最后怒吼道:“太子!”
这才把朱厚照从发呆中拉了回来,他呆呆的问道:“杨先生,怎么了?”
“老夫适才言语可有不当?”
杨廷和怒道,“何故让尔呆滞?说个理出,不然老夫定要告知圣上!”
“啊?有有,有不当!”
朱厚照吓的连忙道。
杨廷和惊讶的道:“真有?哪里?”
想不到这太子今日竟有了自己的看法,难怪适才发呆,倒是我错怪了他。
“哎,天天听你们在读这些破玩意,之乎者也,烦都烦死!”
朱厚照心理嘟囔了一句,但是面子上仍旧认真的道:“其母说话不当!”
“哦?为何?”
杨廷和好奇的问道。
“其乃一介妇人,岂有这般言语之理,此处出自可见不真,应该曰:你这小王八蛋,难道就重视眼前这点蝇头小利嘛?滚回去读书去!”
杨廷和面向渐渐的扭曲、颤抖,右手指着朱厚照,嘴唇哆嗦,断断续续的道:“你……你……不……不学无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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