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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官您说笑了。”
门里门外两个男人,任警官一脸无害,秦先生笑容可掬,忽略掉穿着和各怀鬼胎的心思,场面看上去简直警民一家亲的其乐融融。
其乐融融的任警官没什么继续留下的理由,如胶似漆的夫妻俩目送他走上马路才关了门,大门后面,上一秒还和睦美满的小夫妻同时变了脸,秦文要笑不笑地转身贴近季思琪,女人毫无退路地被抵在门板上,惨白着脸,瑟缩成了一只惊弓之鸟。
“你做的很好,宝贝儿。”
秦文摸着季思琪的脸,镜片在女人眼瞳里反射出幽冷阴险的光,“明天那个条子就会去找你……这主意是你想的,所以你一定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对吗?”
季思琪紧紧挨着门,如果她的力气能撞开门板的话,她会毫不犹豫地立刻逃出去,她不惜一切代价地想要脱离这个可怕男人的魔掌,为了保命,甚至不得不把主意打到了警察身上。
“说话!”
季思琪的一时沉默激恼了秦文,他抚摸着女人侧脸的手突然铁钳一般紧紧捏住女人的下巴,狠狠地抬起来,迫使女人不断颤抖躲藏的目光避无可避地与他对视,“你背着我几次三番偷偷跟警察接触的时候想没想过有这天?嗯?!
你接近他们,在河边发现尸袋打电话报案也好,把他们的案子曝光也好,跟踪那个姓任的条子让他发现你也好——你做这么多,不就是为了让他们注意到你,给自己从我这脱身找机会么?……你也没想到吧?有一天你为了保命,亲手把这些‘联系’送到我手上,被我利用?聪明反被聪明误的滋味儿好么?啊?!”
季思琪被他钳得疼的眼泪都下来了,她用力想要掰开那只手但却无济于事,她忍着仿佛要被捏碎骨头的疼痛,拼命从嗓子里挤出两个字:“印……子。”
她的意思的,如果在她下颌这么明显的位置上有伤,明天一定会被任非看见。
秦文掐着她没松手,“那个小条子已经怀疑我了,你看不出来吗?你以为把你放出去,我会对你放心,认为你会像你说的那样,不对条子揭发我吗?别开玩笑了。”
男人如同看傻X一样冷冷地瞪她一眼,松开手,从大裤衩里拿出手机,划拉了几下,把手机按在女人胸前,“自己看看吧。”
季思琪惊疑不定地拿过手机,她本来满脸都是恐惧,但是在看见手机图库画面的一瞬间,那张被恐惧填满的脸,竟然有鱼死网破的仇恨和愤怒,活生生地撕裂恐惧的躯壳,钻了出来。
——图库里是她外公的照片。
背景是她外公所住的疗养院,从昏暗的灯光能看出是晚上,照片里她外公在床上安然熟睡,一个护工半跪在床边,一手拿着把尖刀虚虚地抵在老人后脑,一手举在半空,画面一角能看见她半截胳膊。
可以肯定这张照片是护工自拍出来的。
可怕的是,这个护工季思琪很熟悉……
——这是常年照顾她外公的那个姑娘。
她每次去看老人的时候都能看见她,那姑娘给她的印象始终是踏实又靠谱的,是可以信任的。
不成想,所谓可以信任的人,竟然是秦文他们一早安插在她身边的另一层保险。
“你……你们!
——”
季思琪用恨不能攥碎屏幕的力量把手机握在手里,她也不害怕了,几乎是恶狠狠地盯着秦文,目光恨不得在他身上戳出无数个透心凉的血窟窿来,“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你们究竟想干什么?!
你出现在我身边,处心积虑地让我嫁给你——你们甚至用那么长的时间在我外公身边安排了你们的人!
我手上究竟有什么东西,让你们可以付出这么长的时间和代价来获取?!”
她伸手隔空狠狠地指着她的男人,像是理智的那根弦终于在不断的刺激和恐惧之中崩断了,她歇斯底里,如果不是房子隔音好,已经走了的任非怕是都能被她喊回来。
然而秦文却无动于衷。
男人冷漠地看着她发疯不做任何回应,然而他的眼神却很暧昧。
他看着她,目光仿佛有粘性,始终牢牢地粘在她身上,直到季思琪的发泄告一段落,终于找回理智,被他那形若有质的粘稠目光逼到消音——
“亲爱的,你弄错了一个逻辑。”
他慢慢地说:“你以为我是为了利用你才娶你的?错了。
我是爱你而娶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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