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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鸿飞情绪激动,他站了起来,大声说:“连你也相信她们的捏造?你从小到大看过无数次我作画,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我的签名,从来没变过。
你大可以找人来对比那上面的笔触和签名,看看是不是出自我的笔下?!”
楚之翰被父亲激动的状态吓到,连忙扶着父亲坐下:“您消消气。”
楚鸿飞坐下后,楚之翰小心试探着:“那我可以找鉴定团队来鉴定那幅画吗?”
“当然是可以,但是你也知道这幅画的身价,它现在已经上了保险,叫鉴定团队来的话,要走各种各样的程序,而且现在因为这件事,我们一家都是风口浪尖上,还是等过一段时间再说吧。”
楚之翰点点头,但神情上仍然半信半疑,楚鸿飞将矛头一转,提醒道,“事情发展到今天这一步,你难道没有发觉,自己从一开始就被李心月利用了吗?”
楚之翰懵懂地摇了摇头,楚鸿飞继续说,“那你就好好回味一下,你是怎么认识李心月的,又是怎么一路来到香格里拉的,她为什么接近你又对你若即若离,难道,一切都是巧合吗?如果你真的这么认为,儿子,你就太天真了。
无论事情发展到哪一步,你都要牢牢记住,在这个世界上,只有我和你妈才是真的对你好!
所以,你身为儿子,只需要相信我们,听从我们!
任何时候,不要被外人说的只言片语迷惑!”
楚之翰迷茫地点了点头,“那我走了。”
楚之翰转身离去,楚鸿飞明白,这一切一定是萧芳芳告诉儿子的,她违背了当年对自己的承诺,楚鸿飞决定当面和这个女人摊牌。
萧芳芳被楚鸿飞约到了一个安静的茶室,两个昔日的情人面对面坐着。
楚鸿飞注视着风姿绰约的萧芳芳,在她身上仍然可以找到当年的影子。
萧芳芳却冷冷地问:“楚大师,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也没什么事,就是之翰说他们住在你这里很受你关照,给你添麻烦了……”
“没什么麻烦不麻烦的,我本来就是个开客栈的,客栈就是给人住的,客人们住得舒服高兴就好。
你也不用跟我这么客套,有什么就直说吧。”
“你看你说的,我没有跟你客套,就依着咱们当年的情分,要是没有分开的话,我们俩在这香格里拉开个客栈,也是有可能的……”
楚鸿飞感慨道。
萧芳芳打断:“楚大师,过去的事情就过去了,别再提了。”
“啊,是……是,你说得没错。
我今天来,就是想知道,李心月那孩子怎么样,你也知道,我们家之翰喜欢她……”
当李心月的名字从楚鸿飞的嘴里说出来后,萧芳芳立刻变得警惕了起来:“月月她挺好的,至于她和你儿子之间,他们不会再有瓜葛,你放心吧。”
“是吗?那你说,她为何那么巧和我儿子一路同行,来到这里?”
萧芳芳警惕地坐直了身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当真一无所知?”
楚鸿飞看着萧芳芳的眼睛,目光阴沉道:“从一开始,李心月用你临摹的《宝贝》和那幅真迹调了包。
然后又故意结识之翰,引他来到这里,演了一出又一出,就是为了让我来这里向她道歉!”
萧芳芳冷笑:“我不懂你说什么,但有一点,那幅画不是你的作品,月月只是拿回了本属于她的东西。”
楚鸿飞打断萧芳芳:“不管《宝贝》是谁的作品,李心月都不应该与它牵扯上关系,这是二十多年前我们说好的。”
“月月对曾经发生的事一无所知。
这些年来,我花了好大的工夫才让她开始接受我,接受我这个‘抢了她父亲’的女人。”
萧芳在“抢了她父亲”
几个字上加重了语气,眼神露出从未有过的怨恨与决绝,鄙夷与厌恶,“如果没有别的事情,我告辞了。”
萧芳芳起身要走,楚鸿飞紧张道,“芳芳,这么多年我们本相安无事,但是,你违约了!
你把一切都告诉了他们,包括我儿子,你想干什么?”
“是你先违约的!”
萧芳芳冷漠地说。
“你这话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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