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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清扭头盯着瘦猴儿道,同时停下了脚步。
“认不错,我经常在各官儿间跑腿,黄推官我见过好几次呢!
而且今日他还穿着官服,更差不了。”
瘦猴儿笃定的说。
张清一下也愣住了。
“强者掳人至背处,杀掉割肉分食之,百姓告至官府,官府管不过来,也不好破案,我多少也能理解。
可这就在眼前啊!
光天化日之下,还不管,想来这城中百姓的死活官儿们早已不关心,可笑我们却还在给他们卖命”
看张清发愣,瘦猴儿继续说着。
长长的叹了口气后,张清绷着脸打断了瘦猴儿说:“瘦猴儿,慎言。
这番话切不可再与他人言,一会儿到家也别说,到我这儿就算了结了。”
说完,他却低着头向前走去。
“这我懂,就是跟你说说,心里头憋闷的难受。”
瘦猴儿急忙赶上张清,在旁边闷闷道。
于是两人半天都没有言语,就那么默默的走着。
很久之后,到了城南一条巷子中七拐八拐之后,两人终于在一个院子门前开始扣门。
与门里的一个少年报了姓名之后,颇大的院门才慢慢打开。
进院子时,张清习惯性的向右看了一眼。
一间开着门的旁房里,一个中等壮汉正坐在当中看着门口,他怀里还抱着一把明晃晃的柳叶刀。
两人互相点了点头后,张清看了看已快看不清的天色,向正屋走去,瘦猴儿则接了张清的刀后一溜烟似的奔向那壮汉的屋子。
“娘,俺回来了。”
张清进了屋子一边喊一边将大箬笠(用竹篾、箬叶编织的宽边斗笠,相当于雨帽)摘下放到墙角,然后又拧了拧已经湿透的衣服,这才一屁股坐到外屋的椅子上。
片刻之后,从内屋出来是一个美妇,张清急忙起身颔首微笑。
那美妇也颔首低眉后,却急忙用手中已吹起的火折子去点桌前的一根半截蜡烛,同时对张清说:“叔叔,快去换身干爽的衣服,别着凉了,这身我给你洗洗。”
这美妇却是张清的嫂子。
“不急,和娘说了话再去。
你火烛还是灭了吧!
看得清。”
张清说着时眼睛却已望向内屋门口,一个模样清秀的豆蔻少女正扶着一个衣着整洁的老妇人出来,张清急忙去搀扶。
那豆蔻少女是张清的妹子,叫张英;那老妇却是张清他娘。
暗淡的烛光中,张清的老娘一边走一边埋怨道:“蜡烛是我让点的。
俺的儿,这雨天怎不披个油衣?看这湿的。
饿了吧。”
油衣是古代雨衣的一种,大概就是把桐油涂在了粗布上面而成(未严格考据),而用蓑草编织的蓑衣主要用在南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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