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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她招惹了容毅,凭什么让我来承受结果?当你为了保她,设下圈套,将我当做她送给别的男人,令我遭受非人的凌辱……你就该想到这种后果!”
她眼中的平静被撕裂开,痛楚倾溢而出,面色陡然苍白,声音也颤了起来。
不堪回首的记忆重重掠过脑海,傅鸳闭上眼睛,平息着剧烈起伏的胸口,半响又道:“三日三夜……我喊哑了嗓子,也没人来救我。
枉我贵为一国之后,却被你送给别人当做玩物……可笑的是,我还被蒙在鼓里,回到宫中,躲在寝宫不敢出门一步。
我觉得自己肮脏不堪,愧对于你,几次欲寻短见……若不是秦申阻拦,我连死了也不知道这一切都是你的设计!”
说到此处,她猛地睁开前,那么恨那么恨的眼光死死盯着宗政殒赫,咬着牙一字一顿地颤声问道:“我有多恨……你知道吗?”
当往事被揭开,尽管已相隔二十多年,她依旧如万箭穿心,痛不堪忍。
傅鸢仰起头,就差那么一点,眼泪便要流下来,她硬是给吞了回去。
那一年,她发过誓,此生绝不再为他流一滴眼泪,绝不!
天仇门门主瞳孔一缩,手中的剑又逼近几分,他真想立刻切下宗政殒赫的人头,来祭奠傅鸳的悲痛。
漫夭听着心中惊颤,原来傅鸢竟还有这样的经历!
宗政无筹握剑的手微微颤了一颤,不动。
宗政殒赫眼光略变,没有说话。
那件事,他确实愧对于她,但他当时也是出于无奈。
如果说有错,错就错在他身为一个帝王不该有爱情,尤其是在那个内忧外患、动荡不稳的时期,想守住一份完整的爱情,更是难上加难。
捍卫爱情,就必须掌控皇权,必然要有牺牲。
傅鸢深呼吸,又道:“我原本没想留下那个孩子,我恨透了容毅,怎会想为他生孩子?是你,害怕我生下男孩,你不得不兑现当初的承诺,便三番四次下毒,才让我下定决心留下那个孩子,定下了这复仇的计划。
那时候我没想到她怀着的竟然是双生子,这样更好,更方便我的计划。
宗政殒赫,即便是现在,你欠我的……仍然太多!
你企图用‘天命’让我忘记你对我所做过的一切,利用我控制我父亲留下的残余势力,真是痴心妄想!
我岂会让你如愿!”
她目光依旧恨怒交加,语声变缓,但却字字锥心。
宗政殒赫道:“朕是想给你一条活路,你自己不知好歹。
你已经做了这么多事,你还想怎样?”
傅鸢道:“我只想让你明白,今日的一切,都是你一手造成。
我的儿子已经死了,但你的两个儿子却还活着,所以,他们的痛苦远未结束。
你就等着仔细瞧吧。”
她拿眼角余光斜斜扫过漫夭与宗政无忧二人。
宗政无忧面色阴鹜,凤眸冷光直射,“哼!
在此之前,朕会先让你偿还你的罪孽!”
傅鸢忽然笑道:“也罢,既然欠下了,总是要还的。
你们两个一起上?”
“朕一人足矣!”
宗政无忧与宗政无筹异口同声。
傅鸢无所谓道:“那就一起上吧。
若能在一炷香的时间内打败哀家,就算你们赢,哀家就留宗政殒赫一条命。
如若不然,他就只有死。”
说完,她亲自点上一炷香,再拿了一把剑在手。
望着手中的剑,感觉有些陌生。
她有多久没拿过剑了?思绪倏然飘远,眼前浮现出那个曾不甘于命运安排而离家出走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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