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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这时辰也是不早了,该是谢过主人离开的时候了,葛芸儿几位千金陪着公主走出小花园子,迎面碰见一个小男孩,他本在廊子上弹着琉璃丸子,看见有人过来便立在一旁恭恭敬敬地问:“家姐,这位姐姐看着面生,是哪个府上的?”
葛芸儿笑道:“公主,这位是我的弟弟,命唤葛净宗。
宗儿,这位是当今圣上的胞妹帝姬永安公主,还不快向公主施礼?”
那小孩一听,连忙毕恭毕敬地向公主施礼,那一板一眼的模样,还真像是个缩小版的葛清远。
聂清麟知道这该是葛清远的弟弟便笑着说:“免礼了,模样长得虽像姐姐而不像哥哥,但是教养礼数却是跟兄长有些相似呢!”
看着小儿手里的琉璃球子,聂清麟不觉又想起自己小时与这小儿的家兄弹着琉璃丸子的情形,那时她尚小,略有些无赖,可是葛清远却是个有样的,虽然总是喜欢住弄她,但是临了到最后,却是会故意放水,让她平白得了许多的琉璃小球。
一路说说笑笑来到了门口,葛清远早已立在门口等候,深邃的眉眼默默而地看着公主,待到公主走到了眼前,便又守礼适时地垂下。
永安公主送上马车时,她笑着对葛芸儿说:“今儿承了你的情儿,以后便是该本宫做东,还望众位姐妹来宫中一叙。
葛芸儿与几位千金笑着应承下来。
回了宫中时,聂清麟原想着太傅应该已经处理完公事回府了。
却不曾想,太傅居然在凤雏宫等着她呢!
她跟太傅打过招呼后,便入了内室的屏风后换下衣衫,穿上便服。
等穿好出来时,便见单嬷嬷刚从隔壁的书房里出来。
聂清麟心知,单嬷嬷必定是将在葛府里发生的事情,事无巨细地向太傅禀告了一番,单嬷嬷尽职尽责的对象本就是太傅,倒也不是她这个假主子该点破的,无谓地一笑后就坐在软榻上,命随侍的宫女调配好热水泡了泡脚。
这时,一个新派来的小宫女用小托盘呈过来一个扁圆的小银盒子,柔声说:“公主,这时内侍监新呈上来的玫瑰染膏,是江南的胭脂斋新近配出的方子,倒是比以前的凤仙花汁捣出的好用,要不要试用一下?”
聂清麟对所有女孩子穿戴的物件都是痴迷不已,因着有时还要客串去那龙椅上坐一坐,玉手的指甲是没法养出来了,便也是只能在一对玉足上下下功夫,当下便允了。
那小宫女也是伶俐的,梳头打扮上又有些新花式,其手巧的程度自然是花溪村的那个铁匠家女儿所不能比的了。
这是阮公公特意挑选着出来给公主梳头打扮的宫女。
阮公公也是个机灵的,哪个才是现下里最受宠的,他的老眼看得分明着呢!
自打这永宁公主进了宫,他觉得太傅大人的口味又是一变,许是厌倦了男儿,对这个酷似圣上的公主却格外的上心,这男女不忌,兄妹通吃的豪迈,就连在宫中见惯了荒唐的阮公公也是暗暗咂了咂舌——真有先皇的遗风!
砸完了舌头,便是认真的干活,送往凤雏宫的东西和奴才便是最最精细出挑的。
这小宫女便是,手艺高妙得很,单手执着一支精细的蟹爪细毛笔,沾着香味袭人的花汁染膏,不一会便将公主饱满圆滚的是个脚趾甲均匀地涂抹成了艳丽的红色。
聂清麟微微抬脚儿打量时,太傅正好从书房里出来,一入内室便看见那举起来抹着蔻丹的小脚,艳丽的红色衬托着小脚更加莹白了,让人恨不得将那对小脚放在怀里狠狠地搓弄一番才好。
挥挥手,让奴才下人们推了下去。
太傅便踱到榻前,伸手握住了那只玉足,凑到自己的鼻前嗅了嗅。
聂清麟弄得脸颊也跟染了花汁膏一般,急急地想缩回脚:“太傅怎的又是这般不正经,脚有什么好闻的?”
卫冷侯却是不肯撒手,薄唇在足背的上深深地印了一吻,才不急不缓道:“都说美人应是‘屐上足如霜,不着鸦头袜’,有人恋足至深,纳了美妾却是只在那对玉足上便成了美事儿,丢了元阳。
原是不明白为何,如今品了公主这玉足的滋味,便是有些豁然开朗……”
聂清麟却是听得一呆,跟在太傅的身旁真是有学不完的知识!
她只当太傅也准备效仿一番那恋足辟的怪客,羞怯地说道:“刚刚抹了花汁,太傅休要给弄脏了……”
只把太傅逗得哈哈大笑,按住了小人儿便是不停地追问是什么会把公主的脚弄脏。
正在胡闹着,太傅忽然看似不经意地问道:“那葛府的影壁好看吗?”
聂清麟脸上的笑意不减,略带迷茫地说:“什么?”
卫冷遥单手支在耳旁,双眸虽是带着笑意,但是那英俊的脸庞却是微微转冷:“我问你,那影壁好看吗?”
聂清麟不动声色,依然是一声:“嗯?”
第一次。公子别怕,我只劫财,不劫色。她明眸流转,话语轻柔。你不防劫一个看看。男子冷眸微眯,声音一出,惊天动地,万物肃静,无人敢不从,无人敢违抗。恩,好呢。她淡笑嫣然,似完全不曾被他吓到,答应的那叫一个欣然,是他让她劫的,不是吗?结果,无所不能,所向披靡举世无双天下至尊的他真的被她打劫了,还,还被她强吻了。。然后,他怒了,山摇了,海涌了,天崩了,地裂了,打劫了他还想逃?这整个天下都是他的,他倒要看看,她能逃到哪儿?第二次。这一次又劫财?男子眯起眸,望着她,似笑非笑,神色不明,高深莫测。她终于出现了,这一次,他倒要看看她还能逃到哪儿?好说,好说。她明眸流转,轻笑嫣然,一脸的风淡云轻。只是,望着眼前笑的跟狐狸似的男人,心知今天想脱身只怕很难,他摆明了就是来找她算帐的。不打算顺便劫个色?望着她一脸风淡云轻的笑,他唇角微扯,深邃的眸子中轻浮起些许不一样的色彩。家有压寨‘夫君’倾国倾城,在外怎可沾花惹草,出门时‘夫君’交待,路边的野花千万不要采,‘夫君’正等着我回去呢她突然敛了笑,一脸郑重的回答,那神情要多认真就有多认真,话未落转身欲走。三十六计,走为上策。顿时,一行人脸色瞬间黑了,他们天下至尊,人人敬畏,人人臣服的主子竟然成了路边的野花?还被她嫌弃到这种地步?这还有天理吗?还想要逃,做梦,压寨夫君,杀了,至于你下一刻,他已经倾身向前,牢牢的锁住她,声音中分明带了几分咬牙切齿的味道。这一次,他要再让她逃了,他就不是百里轩。你们?!到底谁才是土匪?!第三次,第四次,第五次各种激斗精彩上演,谁输谁赢咱各凭本事!人前,她是风一吹就倒的病秧子小姐,胆小懦弱,无才无貌,据说活不过18岁。人后,她是英姿飒爽侠肝义胆见义勇为劫富济贫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女侠。这小日子过的那叫一个滋润。只是自从遇到了他,为何一切都变了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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