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胜楚衣一身黑袍,长发如水,左手撑着一柄红伞,身形几乎没怎么大动,仅一只手就将萧誉打出了个花来。
“国……国师,饶命……”
萧誉算是个闷油瓶,平日里话不多,也算是骨头硬的,此时也终于开口求饶了。
胜楚衣调教这群皇子时,其实一向很好说话——只要你求我,我就不打你。
果然,他身形一收,放了他,之后随侍在一旁的紫龙立刻捧了只雪白的帕子上前。
胜楚衣伸出右手,由着紫龙细细替他将揍萧誉的那只手擦干净,之后转身看向萧怜,“九殿下,来的正是时候。”
萧怜特意绕了个圈子,眼睛从四周扫过,看来挨揍是在所难免了。
她经过萧淡身边,听见他不怀好意道:“九弟,国师向来心慈,你只需要好好求求他,说不定直接就免了一顿胖揍了。”
她瞅准了这个混蛋受伤的肩膀,狠狠一掌拍了上去,“谢谢四哥。”
结果换来萧淡一声哀嚎。
校场中,胜楚衣立在一片妖红之下,颀长玉树,哪里有半分正在欺负人的姿态。
“嗨,国师大人,打人这么顺溜,该是手上的伤好了?”
胜楚衣冷冷看着这个小坏蛋背着手,在自己一丈距离以外溜溜达达,笑嘻嘻地,愈发显得欠揍。
“殿下的伤,你的御医可是仔细瞧过了?”
又是你的御医……
“那天急匆匆离去,便是去见了本殿的御医。”
“你的御医他怎么说?”
“他说哪个王八羔子给本殿包扎的,难看死了!”
胜楚衣两眼一眯,袖底陡然生风,找死!
萧怜蹭地又向后一退,“慢!
国师您老人家武艺高强,深不见底,我们兄弟在你手中吃亏自是必然的,只不过既然是考较每个人的实力,总该有个底线,不然知道的明白您老人家是在替父皇点拨我们,不知道的,还当您仗着身高年长,欺负小朋友玩呢,您说对吧?”
她一口一个老人家,胜楚衣身后的紫龙却已经悄然又向后退了半步。
主子最恨和别人谈年纪!
说他老,简直就是逆着毛撸!
果然,胜楚衣开口道:“好,既然殿下一定要一个底线,本座就给出一个底线,三十个回合,殿下若是不死,便是胜出。”
场外,已经半死的萧誉再一次替萧怜感到难过,用手掌捂住了脸。
萧淡蹭到萧素旁边坐下,“看到没,让他嘴贱,仗着国师救他一次,就口没遮拦,这是要往死里打了。”
“不会吧,老九圣眷正隆,那天父皇还赐了个球。”
“靠,在父皇眼里,球算个啥,儿子又算个球?他眼中只有他的神仙国师胜楚衣。
咱们要是被国师打死了,他顶多唉声叹气两天,就全不记得了。
可国师要是扭了脚丫子,闪了老腰,你看吧,他恨不得自己扑上去伺候。”
众皇子想到那晚夜猎时的可怖情景,就算平日里再相互倾轧算计,如今也都替萧怜惋惜了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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