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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内,宸心璃坐在梳妆镜前,目光有神似无神地盯着铜镜中的自己,脑子里却在反复地回想着祁墨那名属下对祁墨所说的话。
宸心璃很清楚,祁墨属下的话是故意说给她听的。
否则,他们也用不着故意使袭香晕倒。
祁墨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他想表达什么?
夜越来越深了,宸心璃双眸中的光芒也越来越暗淡……
翌日,宸雪舞早早起了床,在袭香还没有苏醒时就已经梳洗完毕。
房门嘎吱一声被推开,冷风袭来,却没了前几日刺骨的冰寒。
帝都西街一家茶苑内,宸心璃细细地品尝着手中的茶水。
这些茶叶与相府的茶叶比起来,略显粗糙了些,却也香醇宜人,令人心神舒畅。
待宸心璃杯中的茶饮掉大半时,一个白影映入宸心璃杯中的茶水里。
看着杯中的白影,宸心璃的嘴角浮上一抹笑意,“比我预想的快。”
说着,宸心璃放下精致如玉的茶盏,微微抬眼,看向眼前人。
站在宸心璃面前的人一袭白衫,翩翩出尘,手中一柄墨画纸扇,轻轻扇动,扬起那人额前的一缕缕发丝。
白玉般的面容略显苍白,不过那双明媚的桃花眼却时刻彰显着活力。
那人在宸心璃对面坐下,面色没有一丝表情,“你等的人不会来了。”
宸心璃的嘴角依旧带着笑意,温润平淡的语调从嘴里溢出:“她来不来都没有关系,只要我想说的,被她听到了,就足够了。”
“你想说什么?”
一袭白衣的男子依旧舞着纸扇,动作轻柔缓慢。
宸心璃盯着男子的眼睛,依旧温润平淡的语调:“正月十四那日,她不可前往猎池。”
“为何?”
白衣男子的眼里闪过一道戒备。
宸心璃面色严肃,那双澄澈的眼眸认真地迎着白衣男子的目光,“因为——不去可以保住性命,去了,万劫不复。”
说完,宸心璃起身往茶苑外走去。
在走到门口时,宸心璃微微侧头,看了一眼男子执扇的手,那枚若隐若现的紫罗兰鸣凤镯还是那般耀眼。
再转过头时,她已踏出了茶苑厢房。
在宸心璃回到相府汀泉阁时,王嬷嬷亦步入宸雪舞的院子,将宸心璃刚回府的消息告诉了宸雪舞。
宸雪舞惊疑地看着王嬷嬷,“她去见了谁?”
王嬷嬷紧皱着一双浓得过分的眉头,一张脸因那双紧皱的眉头而显得丑陋和诡异,半晌,王嬷嬷兀的瞪大了双眼盯着宸雪舞。
宸雪舞被王嬷嬷这一瞪给吓了一跳,“想到了什么?”
宸雪舞迫不及待地问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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