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握着茶盏的手颤了颤,璇玑向如意微微一笑,摇摇头,一双眸,写了坚持。
太后的授意,不过借了华妃之口。
这拶刑一下,双手必然毁掉。
毁了就毁了吧,早已丑陋不堪。
年璇玑只是被逼得几乎疯掉还没有傻了,折腾来去,想的还是她的命。
何苦把其他人也搭上?
绣鞋退回,如意敛眉默默望着地上。
华妃嘴角轻翘,对旁边的太监道:“宣刑吧。”
璇玑轻道:“这杯茶如果皇上不弃就请用了吧,也是璇玑今生最后一次为皇上侍茶了。”
“朕还以为卿不愿意。”
龙非离唇上抹过笑,“难得你开了口。”
她凝目看去,这笑裹霜含玉,色~授倾城,可惜那凤目流光,始终如潭看不分明。
被厚恨茧缠了的心突然一疼。
五更天未亮,赤足入池取荷香,踏雪寻梅摘露珠,不过是一句心甘,一句情愿,谁管你是谁,是不是九五之尊。
龙非离,不过是璇玑的阿离。
耳边,太监的声音像倒插了根刺,脚步声摇曳,行刑的宦官到了。
托举着茶杯酸涩了的双臂又高抬了一些。
有细小利物疾刺入膝,膝上突然刀剜的痛,等她回过神,那盏热茶已尽数洒在皇帝身~上。
白皙修长的手,整个手背被烫得潮~红。
她一怔,随即被龙非离一脚踹翻,遽痛从心窝传出,她吐出血,昏伏在地。
皇帝被伤,一切都变得紊乱。
昏眩间,只听见急急的脚步声,女人的叫声。
混乱中,她竟然还分辨得出他的声音。
清冷弥怒,“交宗人府。”
宗人府,那牢狱就是个酷刑鬼地。
她轻轻一笑,堕入黑暗前,她的意识出奇清醒:这次她是再也活不成了。
月中天,琴芳宫。
芙蓉绣帐里,青丝披散了一床,华妃脸色醉若桃酡,痴迷地望着男人精瘦结实的身~躯。
龙非离却猛地推开身~上的娇躯。
“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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