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丰乐楼的陆公子等的是她唐琬,暖轿内的赵公子追的也是她唐琬,怎地两头都不见这姑娘,真是让人捉摸不透。
且说陆公子在丰乐楼的阁子里坐得久了,走将出来松松筋骨,看到一旁墙壁上一片题诗,饶有兴致地沉吟默诵起来,甚是投入。
文人墨客就好吟诗赋词,看来这位陆公子自然也是位爱弄笔墨之人。
“公子,能否借过?”
正在陆公子看的入神之际,听得一句细声软语入耳,这声音既近又远,既绵又软,自是来自一位妙龄女子。
只说陆公子所占着的过道,不过两尺有余,若是两个大男人,直接挤了挤便也过去了,可对于女子来说,毕竟男女授受不亲,确实不方便过路。
陆公子自知占了道,有失礼仪,连忙转过身来,欲让出道路来与对方,这一转不要紧,倒与这位绵音女子来了个四目相对。
只见这女子一双秋水瞳人诧异地瞥了陆公子一眼,便又转过去了。
这惊鸿一瞥,几乎让陆公子魂不守舍了。
陆公子这般年纪,看来平时不是在自家书房读书,便是去书院聆听师傅讲训,往日里来来往往的都是些与自己一般大小的公子哥,毕竟是未见过如此清新脱俗的女子,一时间目不转睛,只如一尊木鸡。
在陆公子呆愣的这一刻,他的脑海里却在翻山倒海,他想起了很多诗词,什么“白雪凝琼貌”
,什么“明珠点绛唇”
,可是在他看来,用这些来形容眼前这位都还不够分量。
眼前这位女子,着了一身天水碧衣,曼妙身形,亭亭玉立,恰似脱离了世俗的清水芙蓉。
那姑娘见了陆公子这副痴样,挽袖掩面,窃笑不已,抬了眉眼,瞧了几下眼前这位公子,见他仍是呆愣不动,便柔声说道,“公子,小女子恰巧要从此道过,能否让一让。”
听得姑娘这句话,陆公子方如醍醐灌顶,醒了过来,一想到自己刚刚的失态行径,心头一阵羞赧。
正当一对人儿举足无措之时,好在及时出现了一个救场之人,“这位是陆公子吧,老身和小娘子来晚了,让您久等了。”
看这说话之人冠髻及穿戴便,**不离十便是位说媒的。
怎生就这么恰巧?丰乐楼的这条窄道就容得下两人;怎生就这么恰巧?容下的两人一个便是陆公子,一个便是唐家小娘子。
这世间是有多少这样的“恰巧”
?此时的陆公子更是喜形于色,他已经从媒人的话中猜得原委,原来何大娘所言确实不虚,眼前这位只相貌这一样,就胜过世间很多女子,言行举止里更是无不透着大家闺秀之范,当下便脱口而出,“你便是唐家小娘子!”
姑娘嘴角微扬,浅浅一笑道,“是,正是蕙仙。”
陆公子直叹,真是人如其名啊,蕙心兰质,仙气脱俗。
“啊呀,王大娘,来来来,”
白天人走路,晚上鬼坐车。未至莫停车,否则魂不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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