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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相府终究没能逃过郑狩剑气的摧残,成了废墟。
至少说,文诺不会承认是自己做的。
他是汴京的英雄,独斩剑主勒!
虽然剑主是自刎的,可官面上不会这么说。
无论什么时代,都需要英雄,而现在,文诺被唐幼仪塑造成汴京英雄,大街小巷的人叨念着这个名字,对文诺敬若神明。
这正是唐幼仪的目的,让她的继位更加合理,毕竟有句话叫做,君权神授。
百姓见到“神迹”
,对唐幼仪的说辞,自然是深信不疑。
不过文诺觉得听起来有股塑料味,大概他看过许多于以英雄冠名的烂电影,内容与题目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好在,唐幼仪适可而止,没有给他铸个铁牌牌之类的,不然会被某个同样是穿越人士的家伙笑死。
陆昭拿到了烛天胸甲,先文诺一步离开了汴京。
临走时,徐三钱来道了个别,陆昭没来。
也不知他是被谁伤了心。
只是他大醉的模样,文诺还记得,挺傻的,将失恋者的模样做足了。
秦墨问他讨要了个能变幻容貌的术法,文诺其实也不太会,不过骗骗普通人已经足够了,反正秦墨需要应付的,也就是一个普通人而已。
天凉好个秋,只是满城疮痍,不得饮酒处。
就这样过了几天,南方飞来一道银线,砸穿屋顶,径直落在正在蹲茅房的文某人面前,视线交汇处,一人懵逼,一人呆滞。
下一刻,风声共雷鸣震耳,剑意与罡气齐飞。
安和郡主府的茅坑炸了,混合半流体溅得满院子都是,唯一干净的就是文某人与白发瑾瑜站的半尺方圆。
“你怎么来了。”
“我该来了。”
“你来的不是时候。”
“我觉得刚刚好。”
文诺悍然拔剑,殷红的虞阜横溢剑气,整个人在流光映衬下,颇有仙风道骨。
只是,与臭气熏天的院子,好像有一点点不搭。
“你个白毛老不死的,老子在出恭,出恭你知道吗?就是解大手,拉翔,你特么一屁股坐穿屋顶落在老子面前,吓得老子刚酝酿出来的一截又给缩了回去,要是被吓嗝屁了怎么办?你赔得起吗!”
文诺破口大骂,眼白瞬间红了起来。
是的,文某人不光愤怒,还觉得委屈。
瑾瑜也不是什么普通货色,他摸着下巴,露出思索的模样,片刻后,一本正经地回道。
“你是修行者,这种层次的惊吓不足以让你的内府崩塌,只要真气循环还在,我就有把握将你治好。
至于你说酝酿出一截又缩了回去,我认为,排泄物对身体并无害处,甚至在极度匮乏补给的时候,修行者的排泄物还能作为真气补给,所以我认为,先不论我赔不赔得起,反正你肯定死不了。”
文诺惊呆了,这是文诺认识瑾瑜以来,他说得最长的一段话,可为什么他一点也不高兴,甚至想给他一道至尊剑意,让他明白新晋剑道魁首的厉害?
当然,新晋剑道魁首这个称号,是他自己的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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