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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急,我们的事还沒有说清楚呢。”
微微一笑,长恭的眸子危险地眯起:“颜儿说说看,你该怎么喊我?”
“额……”
有些心虚地往被窝里缩了缩,方才还气势很盛的清颜霎时萎了下來。
露出一个谄媚的笑,她试探着开口道:“夫君?”
漂亮的眸子弯起一个犹如月牙的弧度,长恭的脸色立刻缓和了下來。
将手探进锦被的空隙里,他抚上她圆润的肩头,双手发力,竟是直接将她从被窝里剥离了出來。
不顾清颜的惊慌失措,他只笑着搂住她紧绷纤细的小腰,让她的身躯紧紧贴着自己,嗓音愈发地沙哑:“颜儿乖,一次,就一次好不好?”
果然是大清早就沒好事儿。
清颜暗自翻了个白眼,却也禁不住他几次三番撩拨,干脆就顺从地应下。
本想着结束了就好了,却不知某个初尝滋味的人如此不知疲惫,说好的一次变得无休无止,等到两个人终于理好起身,都已经天光大亮了。
“都是你害的,第一次请安就这么迟,都不知道母亲要怎么想我了。”
坐在菱花镜前梳理着长发,清颜冲着刚从净室出來的长恭嗔怒道。
难得她想在人前做回正宗的大家闺秀,偏偏这家伙还不让他如愿。
慢条斯理地穿好自己的衣衫,长恭自清颜手中接过精巧的象牙小梳,脸上的神情颇有几分无所谓:“放心,母亲从來就不是那么讲究虚礼的人。
再说了,”
他忽而扯起了一个戏谑的笑:“我们新婚燕尔,谁都可以理解的。”
再一次涨红了脸颊,清颜第一回觉得原來自己嫁的这个人有这么厚的脸皮。
一边琢磨着自己今后是不是也得厚颜无耻些,一边留心着镜中那人的动作,她忍不住有些好奇起來:“你居然会挽发?”
若是她沒看错,他现在替她挽的是飞仙髻吧?这手法的熟练程度,恐怕都可以赶上挽秋了,一个少年将军,也能这般的心灵手巧?
“好久沒挽过了,似乎不太好呢。”
耸了耸肩退后几步,长恭黑眸中的笑意不自觉地就有了裂缝:“我的生母最喜欢这种发式,我曾看见父亲给她挽过几回。
后來为了能让她高兴,我也特意给她挽过,只是她再沒有露出过同样美丽的笑容。”
细细地打量着自己尚还有些瑕疵的飞仙髻,清颜却是绽开了一个明艳至极的笑:“想不到夫君大人还有这等手艺,以后给我挽发的任务就交给你了,如何?”
话到最后,她调皮地转身看他,琥珀色的眸子里像是盛了满世界的阳光,暖暖的沁人心脾。
看着那个艳光灼灼的笑容,长恭竟是愣愣地发了好一会儿的呆。
片刻之后回神,他倾身自妆奁里拿起了一个小小的盒子,脸上却是一副跃跃欲试的表情:“不止是挽发,连画眉也交给我,娘子可放心?”
清颜知道,那个小盒子里装的是画眉用的青雀头黛,据说是从西域进口的,价格昂贵,京中也只有高门大户才用的上。
看到他对自己无微不至的用心,说不感动是绝不可能的。
柔柔地笑着,她只乖巧地点了点头,道:“好。”
小头鞋履窄衣裳,青黛点眉眉细长。
美好的一切,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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