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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声,听话的没回过头去。
下一刻,汽车顺利的倒车,一个甩尾,直接离开,轮胎的刮擦声比来时还大,开车的人像是吃了炸药,听这声音,车速已经飙到一个层次。
陈广白眯着眼睛看着熟悉的辉腾车尾,等到汽车完全消失在夜色中,他缓缓放下手掌,礼貌的松开了周茹,随意开口说道:“这司机真冲,吓到你了吧。”
周茹理理头发:“还好。”
随即她也随口问道,“你看到是谁了吗?”
陈广白神色自然的摇摇头。
“那好,我先走了。”
周茹告辞。
陈广白:“好,阿茹,再见。”
“再见。”
陈广白看着周茹的宝马消失在眼前,这才慢慢上了楼梯。
他其实猜到来的人是谁了,谁会无聊到大半夜在住宅区又是急刹又是鸣喇叭,坐在车里的人分明是看到是他们之后才打了远光,是怒了吗,是怨恨了吗?走的时候那么干脆,最好以后也别来缠着她了,他当初有能力从他手里抢过一次,今后也有能力抢第二次。
……
韩久上了高速之后车速一路攀升,打开的车窗有夜风灌进来,吹得前视镜上挂着的一块贝壳哗哗作响。
这块贝壳是周茹在塞班岛买来送给他的,长得极丑,背面斑斑驳驳,也不知道有什么寓意。
当时周茹和他坐在夕阳落下的海滩边,两人手边一人一杯红酒,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突然周茹像是记起什么,在随身携带的包里面翻了几下,就翻出这个东西来,“送你一个礼物,诺。”
韩久看着贝壳,不屑的撇了撇嘴,随手扔进口袋,回头却叫人打了个洞,买了一条比贝壳本身贵不知道多少的红绳,又顺带串了小铃铛,挂在车上当了挂饰。
韩久越看这贝壳越觉得烦躁,他打了她十个电话,从早上看到新闻说陈广白出轨,小三暴露,而她被打住院开始就打她电话,她电话明明是通的,却不接,他赶到医院,医生说她晚上刚办理出院手续离开,韩久于是去她半山别墅找她,白姨说她已经将近四天没回家,韩久把能找遍她的地方都找了个遍,最后试探着去了陈广白最近的单身公寓楼下。
然后他居然真的在那里看到了周茹,他一个急刹车,陈广白顺手将周茹揽进怀里,连带着将周茹的头摁进他的胸膛,搞什么啊!
韩久用力拍了一下喇叭,汽车发出了巨大的鸣笛声,居然还抱得紧,连头也不回,真是可恨!
韩久没脸再呆,只觉得脸上像被人扇了一个巴掌,火辣辣的难堪,这算什么啊?他一个甩尾,离开了这个地方。
有些心情在明知道不能继续想下去的时候就应该及时打住,否则只会困扰自己,韩久一个用力把叮咚作响的贝壳摘了下来,然后甩手扔出了窗外。
她随随便便送他一个礼物他都当宝贝一样珍藏起来,可问题是人家根本转头就把他忘到北极,投入了前夫的怀抱,那这个贝壳留着还有什么意义,只能提醒他那个女人是多么无情的把他的感情踩在脚下。
汽车飞也似的开出老远,片刻后却又开了回来。
一个男人板着一张脸下车,在一个角落里面找到了被扔下去的贝壳,丑的要死,还沾了泥土,韩久默默在心里说:我只不过是舍不得红绳和铃铛,毕竟花了小几万。
……
这一天已经十点,早睡星人猴子已经钻进被窝昏昏欲睡,这时候他接到了大学同学韩久的电话,约他出来喝茶。
神经病啊,大半夜喝什么茶,猴子在心里吐槽了一句,但韩久这人冷清,难得约人,猴子回头亲了亲怀孕四个月的老婆的嘴角:“我一个很要好的铁哥们约我出去谈点事情,老婆放不放行?”
你看,做人吧,有时候态度很重要,在他如此陈恳卖萌的情况下,老婆自然放他出去了。
猴子打了个哈欠,和韩久坐在了一家很有名的静吧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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