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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以后有黎朔在的场合,别叫上我。”
黎朔这人就跟得了狂犬病似的,见人撕着就不撒嘴,实在是烦不胜烦,而且这样的场合,的确让我很反感,也极度不适应,我甚至不禁怀疑,我跟余伯年之间的生活差距这么大,是不是真的适合在一起,还是说,只是被荷尔蒙效应影响的昏了头,失去了冷静的判断力?
我这一瞬间消极的想了挺多,余伯年却干脆利落的回了我一句,“好。”
我听了不禁一怔。
新年伊始,我还是不顾余伯年的反对搬出了他家,在出租房里自己过了个一个人丰盛的年,一样有酒有肉,一样佳肴满桌,一样寓意年年有余,贴福字春联一样都没落下。
晚上吃饺子看春节联欢晚会守岁,听着外面噼里啪啦不绝于耳的烟花爆竹声,听着电视里万众齐声的数着新年倒计时,我拿起手机走到阳台,给余伯年打了过去。
都这么久了,余伯年居然还气难平,隔着手机都能感觉到他的低气压,然而在新年钟声敲响的第一时间,我们却异口同声的向彼此道出了那声新年快乐。
“还在生气啊?”
仰望天空不断飞窜绽开的绚烂烟花,第一次用这种有些撒娇的语气跟余伯年说话。
那边沉默了一会儿,“想我了吗?”
我愣了一下,但还是老实承认,“想。”
不止想余伯年,还想徐叔全婶余念修大家一起热热闹闹的情景。
其实不是没有过期待的,哪怕到了除夕这天,我依旧希望家里会突然打电话叫我回去过年,然而没有,就连我打电话回去,也没人接。
到了这最后一刻,心里那点期盼彻底沉淀下来,也没想象的那么难过,或许是医院那次就已经彻底寒过心,只是靠这么一点点期盼证明了,我的确是嫁出门的女儿泼出门的水。
我还犹自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就听余伯年忽然道,“我大概还有十分钟就到。”
“啊?你说什么?”
我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一句给惊了一跳,还以为是自己听岔了。
“嗯,现在十分钟都不用了。”
余伯年煞有介事的回答让我猛然意识到,自己的耳朵没出问题,也没听错,余伯年是真的过来了。
挂断电话大概过了五分多钟,余伯年的车子就停在了楼下。
我站在窗前往下看,下车的是他一个人,小家伙居然没有一起来。
算计着余伯年上楼的时间,我忙去开了客厅门,等余伯年上来,我就问,“怎么你一个人来,嘟嘟呢,你不会把他一个人留在老宅了吧?”
知道小家伙在老宅那边处境,我有点不放心。
“嗯,不过不用担心,有爷爷在,他会看好嘟嘟,不会让孩子受欺负的。”
余伯年一边进门脱鞋换鞋一边道,“他老人家还提起过你。”
一听余伯年说他爷爷提起过我,我就蓦然紧张起来,竟比面对孟兰馨还紧张。
然而余伯年说到这里就打住了,并没有接着说下去的意思。
“过年都吃了什么?”
余伯年一边及拉着拖鞋朝沙发走一边问。
“丰盛着呢,蒸炒炖红烧水煮一样不缺,对了,锅里还有剩下的饺子,你吃吗?”
我关上门问道。
“好。”
余伯年脱掉外套,点点头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我本来都往厨房走了,见他这样忙提醒道,“别脱衣服,我这没空调没暖气的,当心感冒。”
“没事。”
余伯年非但没传送衣服,居然还解开了脖子以下两颗衬衫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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