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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甲车队浩浩荡荡开过来,突然从街两边屋顶上飞下来无数手榴弹,瞬时爆炸四起,枪声大作。
站在装甲车后车厢上端着机枪的士兵立时身上成了马蜂眼,被爆炸掀起的气浪推出四五米外,重重落在地上。
第一辆装甲车被打坏横在路上,后面的车无法前行。
车里的士兵都钻出来,四处躲藏,开枪还击,但却无法抗衡游击队居高临下的优势,处于被动挨打地位。
在游击队员趴伏的屋脊下的屋子里,也偶有冷枪从靠路边的窗户中,门缝中打出,在黑暗中飞射出一道道笔直光线,击在车门上,火星四溅。
车队中央一辆福特轿车里,一个人面容清瘦,鼻梁高挺,双目如鹰,他看着外面飞来的流弹,不为所动。
流弹砰砰不时打在车窗上,车窗已开始皲裂,触目惊心,但却无法穿透车顶,打碎车窗玻璃,这是辆防弹车。
“齐五,这是危难时刻了,如果你没有能力保护我,就用你手枪里的子弹送我走吧!
我可不想当了张良的俘虏后,再当革命党的俘虏!”
操着宁波官话说这段话的,就是最后残留在中国大陆执政党残余军队的统治者。
坐在前排的特务头子毛凤躬身说道:“校长放心,总统特别卫队是我亲自抓的项目,都是效忠党国的死士,以前从来没试用过,现在让这把利剑出鞘,让革命军试试他的锋利吧。”
一群身着迷彩服全美式装备的士兵从黑暗中钻出来,猫着腰,三人一组,呈扇形分布。
哒哒哒,冲锋枪吐着火舌,一个点射,射向屋顶,一个游击队员从屋脊上栽下来。
几分钟内,十多个游击队员被打死打伤,滚下屋顶。
曾远焦急地叫大家注意隐蔽。
游击队被这帮厉害至极,受过特殊训练的执政党士兵打得抬不起头。
毛凤眼镜片后的三角眼闪着凶光,狞笑着,指挥士兵将打坏的装甲车推到路旁,以使后面车队继续前行。
忽然一辆装甲车车门大开,从车内涌出一群军官,车上重机枪也疯狂吐出火舌,从后面射向老J的总统特别卫队。
总统特别卫队士兵猝不及防,被倾泻而来的子弹扫倒一大片。
装甲车上的士兵边打边大声喊道:“房上的革命党同志,我们是中央军校蜀康军投诚军官,快打啊!
大家一起活捉老J,建天大奇功。”
曾远、赵中原一听大喜,蓝裁缝更是一脸得意。
老J听到车外喊杀声,面若死灰。
他从袖中抽出手,一只银光闪闪的勃朗宁赫然在手。
坐在他身侧的小J眼明手快,一把抢过他手中的勃朗宁,哭泣着说,请父亲大人节哀,事情总会有转机的。
老J一声长叹,指着窗外,问小J:“建丰,你恨这些反叛的蜀康军军官吗?”
小J咬牙切齿说:“这帮连狗都不如的家伙,忘了平日是谁给了他们锦绣前程,是谁给了他们荣华富贵,事到危难就卖主求荣,我恨不得生食其肉!”
老J说:“建丰,你还是意气用事啊!
我是不恨他们的,毕竟他们不是我的嫡系,墙头草,两边倒嘛!
我恨的是哪个接替蜀康军将领严虎,任邑都警备司令的盛礼文,我最得意学生胡南的第三军军长,也是我的学生,带了一个军的嫡系部队来警戒邑都,前两天却连招呼也不打一个,带着家眷财物,偷偷就逃跑了,他不逃走,邑都的社会治安,能如此混乱吗?我也恨我自己啊!
怎么我培养的人,不是变节就是失败,看来我真的是不如老m,真的该把江山供手让给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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