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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后,我在客厅里坐了很久。
墙上挂表的微弱声音,此时竟听得一清二楚。
我感到了有一种深深的寂寞将我包围,像一张无形的网,任凭我怎样挣脱,都无济于事。
心沉似水,不想动,不想睡觉,只想这样呆呆地坐着。
我知道,这和丁锐在不在身边没有关系,他经常晚归,我从来没有这样过。
阮慕笙俊美的脸在我的眼前挥之不去,那就干脆明目张胆地想他好了,反正我已经拒绝了他。
以他那样的骄傲,怕是不会再找我了,以后真的不会再见面了,如我所愿。
可是,我为什么一点都高兴不起来呢?
快十二点了,丁锐还没有回来,我打了他的电话,他好半天才接起,声音有点遥远和疲惫,“小爱,你睡吧,我今晚可能回不去了。”
“很严重吗?到底是什么事?”
我急切地追问。
“别担心,我会处理好的,先这样。”
说完他匆匆挂断了电话。
我躺在床上,纠结着睡去,似乎一直在半梦半醒之间,后来干脆睁着眼睛看到东方升起鱼肚白。
心慌意乱,全身无力,不想起床,感觉像生了一场大病。
下午时,丁锐打来了电话,“小爱,晚上有事,不回家吃晚饭了。”
“昨天的事还没有处理好吗?”
我问。
“不是,已经处理得差不多了,今晚约了人。”
丁锐说。
“噢,那你别太晚了,注意休息。”
我松了口气,看来昨晚的事是搞定了,等他回来再了解具体情况吧。
我为自己煮了粥,可惜没有胃口,只喝了一点。
电视,看不下去;游戏,心太乱,打不了;聊天,不知找谁。
百无聊赖,又卧在沙发上开始胡思乱想。
朦胧中,阮慕笙修长的手又伸向我,我毫不迟疑地将自己的手递了上去,而他却转身走了。
我猛地一惊,醒来,原来是个梦。
时钟的指针已经指向十一点,我揉了揉发沉的眼皮,准备回到床上继续睡,恰好门外有了响动。
我估计是丁锐回来了,顺着门镜看去,还真是他,不过身边还有一个人,我认得,是他的朋友。
我打开门,闻到了一股浓重的酒气,朋友扶着醉得不成样子的丁锐,“小爱,他喝多了,不是我劝的,他自己一定要喝。”
我扶住丁锐,向朋友道了谢,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把他扶到床上。
“你干嘛喝这么多酒?”
我拿了湿毛巾给他擦脸。
可他却把脸埋在枕头里,说什么都不抬头,嘴里还不断地咕哝着什么,也听不清楚。
我好不容易将他的外衣和鞋脱掉,为他盖了被子,转身欲走。
丁锐一把拉起我的手,“老婆,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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