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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心称是,乖乖的退下,只留下严淑玉沉着脸蛋,一人对着旺旺燃烧的火苗发呆。
第二天一早,严清歌并没有急着回白鹿书院。
到中午时分,水英差人送来一封信,说是她母亲昨晚和今早上都听了牛娇说书,听完后吃饭比往常多些,现在已经能自己坐起身了。
过了一会儿,炎修羽送信来,告诉她后日再返白鹿书院。
她看过信,去了书房,正要提笔给这两人回信,如意急匆匆跑进来,道:“大小姐,二小姐带人去了珠玉院,楚姨娘一见她就喊肚子疼, 听人说见了红,不知孩子保不保得住。”
严清歌嗯了一声,表示知道了,继续挽着提着雪白的袖口磨墨。
如意看她一点兴趣都没有,有点担心道:“大小姐,要是楚姨娘真的出了事儿,老爷迁怒旁人怎么办?”
严清歌淡淡道:“他想迁怒,也得我给他迁怒才行。”
说曹操,曹操就到,寻霜一路小跑打帘进门,上气不接下气道:“大小姐,老爷派人叫你立刻去珠玉院呢。”
严清歌蹙眉,不悦道:“什么事儿都叫我!
去把院门关上,就说我昨晚上见了蛇吃好大惊吓,现在起不来。
把院门关好了,别叫那些乱七八糟的人来烦我。”
寻霜得令,跑去硬是将门口候着的舞文赶走,把门一关,任旁人怎么喊都不开了。
珠玉院里,海姨娘红着眼眶,紧紧抱着严淑玉。
严松年脸上阴云密布,眉头皱的似乎能挤出来黑水。
几个丫鬟在楚姨娘住的卧室门口进进出出,脸上表情都不是很好。
严松年心中烦闷,随便截住一个问道:“楚姨娘怎么了?”
那丫鬟轻声道:“楚姨娘腹中还是疼得厉害,下面还在淋漓见血。”
严松年一跺脚,对身边人发狠呵斥:“郎中呢,郎中怎么还没来。”
几个下人承受着他的怒火,在心里腹诽,楚姨娘出事到现在才小半个时辰,严松年就催了十几遍郎中了,就算郎中长了翅膀会飞,这点时间也飞不到。
正在这时,舞文回来了,苦着脸通报:“大小姐来不了,她昨晚上见到蛇,吃了惊吓,下不来床。”
严松年正心烦,回身瞪着罪魁祸首严淑玉,指着严淑玉鼻子骂道:“你们姐妹两个,一个迫害长辈,一个狭隘凉薄,没一个有严家门风,我要你们有何用?”
海姨娘掉泪道:“老爷,淑玉只是来给楚姨娘送点吃食,别的什么都没做。
年前郎中来诊过,说楚妹妹这胎坐不稳,她见了红,和淑玉有什么干系。”
严淑玉在她怀里呜哇一声哭出来:“爹,这分明是楚姨娘陷害我。
她这是为了让我们父女离心,故意做出来的苦肉计。
女儿盼着有个弟弟好久了,女儿就算是恨楚先生,也是从今天开始恨得,她不想让女儿和爹爹亲近,可是直说,为什么要伤害我的弟弟!”
这一番说辞着实说到了严松年心窝深处,他脸上表情缓和了不少,这几个月楚姨娘的确比之前精明了不少,没刚被他纳了时那么笨拙单纯了。
他不由自主的同意了严淑玉的说法,对楚姨娘的担忧生生去了一半儿,他叹口气,道:“等郎中来了再说吧。”
海姨娘微微松口气,却没有注意到,她怀里的严淑玉,正用一种冰冷又隐蔽的目光,打量着她脸上的反应和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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