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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过是家事,如何要闹到官府里去。
丢尽我们严家的脸面。
这库房你不用开了,快叫人去拦下那些官差们。”
严清歌咬着红唇,呵呵笑道:“父亲知道丢人,如何还使人搜我闺房?早知现在,何必当初。
已经晚了!”
严松年就是她父亲又如何?以往她对严松年不可谓不孝,严松年今日又对她做了些什么?
严清歌算是看开了,她重生而来,凭什么得委屈自己。
有舅舅给她做主,严松年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
严清歌拍了拍手,道:“寻霜,问雪,吹冰,珠嬷嬷,你们四个一并跟我去库房,把东西都抬出来,给人看看,里面可有什么劳什子蛇蜕!”
库房门被严清歌大开,里面的东西一览无遗。
她一马当先,大步走进去,既然她们想看,她就叫她们好好的看!
严松年被严清歌的行为气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跟了进去。
他一定要劝的严清歌回心转意,将这件事消弭于无形中。
不过一桩小小的家事,非要闹到官府,若是传出去,在这京城,他就再抬不起头了。
胡婆子心乱如麻,慌了神儿,眼睛直朝海姨娘瞟。
海姨娘岂能料到严清歌如此刚烈,竟然真敢报官。
她心里千百般算计,想着如何从这件事里把自己摘干净。
她眼珠子一转,趁着严清歌和严松年进去库房了,附耳对胡婆子轻声道:“别忘了,你的两个孙儿还在海氏药房做学徒。”
胡婆子身上一震,不敢置信的看着海姨娘。
海姨娘一张面瘫脸木着:“你听话些吧,不要祸及全家。”
此言一出,胡婆子浑身软成一滩烂泥,跪坐在地上嚎啕起来。
这时,严清歌也叫人抬出里面的箱笼和各种器具,一样一样的摆在了院子里。
等东西全抬完了,严清歌对着大开的屋门,道:“你们看清楚,屋里面只剩下大件家具,全都是空荡荡干净净的,藏不了蛇蜕。
剩下的都在外头了。”
然后,她打开了第一个大箱子,只见里面放满了字画卷轴。
严清歌将卷轴一筒筒取出来放在桌上,把箱子倒了个底朝天,里面显然没有别的东西。
她又打开了第二个箱子,里面全是绫罗绸缎和各种名贵布料,大半都是一年只能做出十几匹,有钱都买不到的好东西,其中有大半更是宫中才有的贡料。
接下来,严清歌又开了四五个箱子,全都放了满满的衣料,质量越来越好。
海姨娘看的眼睛也直了,她从未想过,那个乐氏的嫁妆里还有这样的好东西。
严松年也大吃一惊,当初他娶乐氏,很是经过一番曲折。
因为鹤山乐家和严家一样是诗书传礼的世家,家产财帛还不如严家,根本没有陪嫁田庄和铺子,进门时给他看的嫁妆单子上,只写了画卷多少,料子若干,首饰几件,家具多少,并没写清楚名目,他还以为那些东西都是普通的东西。
没想到,光是这几箱衣料,就值好多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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