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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若明不理会他,只唤了一声居沐儿:“姑娘。”
居沐儿点头,朝着任保庆的方向走了两步。
她问:“大人,我可以摸摸他的手吗?”
邱若明点头应好,这离凶案发生已然过了一日,衣裳和气味显然已有变化,能认的,大概也只有疤痕了。
一旁的居老爹有些慌,生怕这贼人伤了女儿。
他走过去扶着居沐儿,想着若是贼人发难,自己也好往前挡一挡。
而龙二却是皱紧了眉头,这女人跟他求了亲,这会儿却当着他的面要去摸另一个男人的手?
他瞪着居沐儿,看着她把那任保庆的手摸了一遍又一遍。
他真的很想把那手剁了,让她摸个够。
大家等了好半天,居沐儿终于摸够了,她停了下来,退后两步。
那任保庆抖着身子,捧着手吓得不行。
在众人的期待中,居沐儿终于说话了。
她说:“不是他。”
任保庆一听,顿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边哭边喊着:“大人,小的冤枉啊,小的冤枉。”
邱若明皱起眉头:“居姑娘,你确定?”
居沐儿点头:“回大人,这人手背上的疤痕比凶手要多,且他有一处伤疤较深,凶手没有。”
任保庆连连磕头,大声哭喊:“大人明察,大人明察。”
龙二皱起眉头,过去把居沐儿拉离那任保庆远一些,省得这人一激动把她冲撞了。
然后他找了张椅子让她坐。
居老爹偷眼看看府尹大人,瞧他似乎不介意,于是他也在居沐儿旁边的椅子上坐下了。
邱若明垂眉思索片刻,让衙役把任保庆押了下去。
然后,他与龙二和居沐儿他们讲述了朱陈氏和任保庆的招供内容。
原来那朱陈氏嫁与朱富多年,说那朱富虽是对她不错,可惜床上无力,这么多年来一直无子,而她又每每为此事被朱富责怪。
她心里有苦,却又怨不得,深受那朱富责难,只觉得委屈至极。
某日,她到同街的香油铺子买香油,遇上了任保庆。
任保庆年轻力壮,看着比那朱富精神百倍,再加上对她也调笑逗乐,她一时之间便心猿意马起来。
如此一来二往,她总去那香油铺子买香油,任保庆又时常言语挑逗,两人就此勾搭成奸,不干不净起来。
一开始这朱陈氏也心虚害怕,但朱富一心扑在铺子上,对她关心甚少,加上那任保庆甜言蜜语哄她,她渐渐也就胆大起来。
在任保庆说手上钱紧不够花时,她还会偷偷拿些钱银给他。
如此这般,任保庆对她就更是黏腻起来。
两人行那不轨之事半年有余,朱富疏忽,竟没察觉。
可就在朱富被杀的前一日,朱富忘了拿账本,忽然回转家中,正巧见得朱陈氏花枝招展面泛桃花地出门。
朱富心里一动,下意识地偷偷跟了过去。
这一跟,朱陈氏与任保庆的奸情便暴露了。
朱富勃然大怒,将这两人骂了个狗血淋头。
两人吓得无措,只道是一时迷了心窍,今后再不敢犯,求那朱富原谅。
朱富也是个要面子的,也不报官,只拉了朱陈氏回家,好生一顿大骂。
那一晚,朱富没有睡。
朱陈氏心里害怕,缩在床上也不敢睡。
天明之时,朱富与她说,反正铺子一直亏,他是做不下去了,如今她这般对他,他干脆将铺子卖了,给她些钱银自找生路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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