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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情未了?还是以前的伤害不够,要再痛一些?
有时候我会想,命运真是一个顽劣的小孩,开心了就赏我们几颗糖吃,不开心了就让我们变成刺猬,一旦拥抱就是互相伤害。
可是渺小若尘埃的我们,只能够在开心的时候感恩戴德,不开心的时候顾影自怜吗?
如果是,那我不要这样。
我不要我们一面拥抱,一面却是握紧手上的刀子,直将对方伤得体无完肤。
深夜寂静无声,时间从指缝偷偷溜走,溜过今天与明天的罅隙间,逐渐跑向旭日东升的早晨,没有一丝声响,连尘埃都不曾带起。
当夜晚黑到伸手不见五指的时候,我的思绪所带起的哀伤感让我的眼皮逐渐沉重。
这本是一个注定无眠的夜晚,可是我实在太累了。
我的心也很累。
我需要休息。
……
余念,余念。
我听到有人极尽温柔地喊我的名字。
暗。
很暗很长的一条路。
我一直在走,可是一直走不到尽头。
我听到有人在喊我的名字,可是我不知道是谁。
突然一切都亮了起来,一个人缓缓从旁边的房间走出来。
我无暇去想为什么原本黑暗至极的路会突然亮起来,为什么原本都是墙壁的地方会突生一间房,为什么顾清让会突然出现在这儿,并且缓缓走向我。
他一直在喊:“余念,余念。”
一直走向我,可是路好像变得好长好长,他走不近。
我看着他一直喊我的名字,一直走这条没有尽头没有变化的道路,突然无端生出悲伤的情绪,一种绝望的念头突生:我们之间,怕是谁也走不向谁了吧?可是,为什么我的心好痛。
不!
我要走近他,走近他。
于是我迈出步伐,刚开始是一点一点地挪动,然后是走快一点,最后是极尽气力奔向他。
不知道为什么我能够走近他,而他不能走向我。
我只知道,近了,近了,还有一点我就能够触碰到他。
可是……
当我的手即将触碰到他的脸时,突然他浑身散发出阴冷的气息,他的手紧紧按住我的脖子,像是要将我掐死一般。
他的眼神,像是在质问我什么,嘴里低低喃喃的话语我听不清。
我拼命分辨他吐出的字眼,终于听到了他的低喃声。
他一遍又一遍地说:“余念,这孩子不是我的,打掉他。”
这孩子1;148471591054062不是我的,打掉他,打掉他……
不!
顾清让!
你没有资格让我打掉孩子。
你没有!
我猛地睁开眼,嘴里大口大口地吐气,仿佛不用力一些就从此再也不能够呼吸了一般。
我的后背浸满了冷汗,我学着顾清让掐着我脖子的模样,将双手交叉放在脖子上,越来越紧,越来越紧,直到脖子泛红,不停地咳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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