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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哭泣能散发心中的难过,他愿意替她抹泪。
纪染猛的抱着他,手臂用力,似要将他挫骨扬灰。
“傅辞...”
“嗯,我在。”
“傅辞...”
“嗯。”
她呜咽一声,哭得几乎喘不过气来。
傅辞,我只有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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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染病倒了,高烧两天一夜不退,人浑浑噩噩的直冒冷汗,怎么也叫不醒。
这是末世这么久以来,她第一次生这么严重的病。
梦里,她反复梦见俞清清死的那一幕,和自己被杀的一幕重叠、反复......
额头同样的位置,血淋淋的大洞。
她呼吸急促,怎么也喘不上气来,眼珠转得飞快,却睁不开眼睛。
“傅哥,你去休息吧,我守在这里。”
方牧野坐在一旁,声音不敢大声。
他试图劝傅辞回去睡一觉。
傅辞执拗,一言不发,只是紧紧盯着床上的人,时不时用帕子替她擦拭额头的冷汗。
他皱了皱眉,想再劝时,却见白毅朝他摇摇头。
两人相继走出去。
迎面遇到厉寒声,他不曾走进去,只是询问一句,“她还没醒?”
白毅点头,“和之前一样。”
纪染的症状,不是病,是心理负担太重,导致身体压垮,沉睡不醒。
他们已经得知应明泽自杀的消息,颇感惋惜。
方牧野沉默叹息,他这两天干什么都提不起什么劲,心中烦闷。
抬头之时,见厉寒声转身要走,他问道,“厉哥不进去看看吗?”
厉寒声脚步微顿,背对着木屋,他的目光似乎瞥过一眼,嘴角笑意些微自嘲。
“他在里面,纪染不会有事。”
话毕,他抬步离开,背影略显萧条。
方牧野回头和白毅对视一眼,后者朝他笑了下,意味不明。
“厉哥怎么......”
方牧野话语止住,似懂非懂,最终重重叹一口气。
三天后,纪染醒了。
“喝点水,身上冷吗,烧了热水你可以洗澡。”
傅辞端给她一杯温热的水,眼睫微动,细细打量她的神情,不放过任何细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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