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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让他开了灯,给自己喂水喝。
两人都不想马上叫医生来,急什么,反正死不了。
这样的小伤相对于他们之前受过的伤,就跟挠痒痒一样。
等尤明许整个人都被他伺候得舒坦了,两个人就并排挤坐在一张病床上。
尤明许的脑袋歪在他怀里。
两人静静呆了一会儿,她问:“要不我们接着去贵州,把没度完的假度完?”
她心中始终有歉疚,从没好好陪过殷逢。
反倒是他,无论脑子好坏,都跟头撵不走的驴似的,真真是鞍前马后,跟着她破案。
殷逢却不知道在想什么,沉默着。
尤明许又用头顶了他一下,他伸手将她搂住,低声问:“去度没度完的假,做没做完的事?”
尤明许默了默,“唔”
了一声。
他却说:“可是我连几天都不想等了。
阿许,这次干掉惩罚者,谁出力最大?还被冤枉成了通缉犯,差点去坐牢。
那你该不该给他奖励?”
他的嗓音不急不徐,却有一丝诱哄味道。
哪里像当年的尤英俊,只会直愣愣地喊“我要奖励我要奖励”
!
尤明许靠在他怀里,温暖又坚实,她望着窗外那抹暗蓝的天色,城市的灯光林立。
她说:“说说看,你要什么奖励。
看看我是否给得起。”
他忽然松开她,下了床。
尤明许静静看着他,穿着颜色寡淡的病号服,头发也乱糟糟的,脸色苍白,脸上还贴着块纱布,一身药味,没有平时一半的帅。
可他似乎完全没意识到,在床边单膝跪下,头微微垂着,那俊脸竟有几分难得的薄红。
变戏法似的,不知从哪里摸出个蓝色丝绒小盒子,打开,放在了病床上。
尤明许不吭声,他也低了一会儿头,才抬起,染着绯色的脸庞上,眼眸清亮如初:
“尤明许,我要得不多。
艰难险阻,生死祸福,都是不值一提的小事。
只有你是天大的事,给我痛苦给我快乐,令我崇拜令我向往。
所以我只要一个你。
但是我可以给你很多。
我的人,我的钱,我的门徒,还有我的疯狂、懦弱、勇敢和善良,全都给你。
换一个人不可以,这世上别的人都不可以。
把戒指戴着,以后的事,就说定了。”
尤明许擦了把眼泪,拿起那枚戒指,往右手无名指一套,说:“作家就是作家,一套一套,都是编好的词吧?以前就算了,以后敢对别人这样甜言蜜语,照样打断你的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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