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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上去像是透纳的。
詹姆斯,这幅画应该很值钱的。”
“很可能是的。”
他的嘴咧了一下,几乎笑了出来,他差点告诉她,在某种情况下,他甚至能把这幅画做为一件真品出手。
犹豫了一会,他考虑没准儿他应该让她看看画的背后,上面写着几个字:爱悦作。
是由他的一个医生朋友开的玩笑,他的朋友同时也是一个非常成功的仿造者,他把这当做一种消遣,并不打算去愚弄艺术界的大师们。
他是一个好医生,是跟随一位还活着的最好的艺术仿造大师学的本事。
他走向壁炉,举起双手扶着烫金的壁炉架。
在没有一点先兆的情况下,那扇可以看到广场的窗户上长长的落地窗帘突然分开了,一个女人窜进了房间,直扑邦德,叫他大吃一惊。
从另一扇窗户里又窜出一个女人,普莉克希尖声大叫起来。
刹那间,邦德明白了,与他面对面打斗的女人正是莫尼卡-哈尔特。
他只见过她一面,是在她离开威尼斯的那天。
但是今天与他搏斗的这个东西却与原件大相径庭,她把头发染成了乌黑的,面容却似乎比上次老了许多。
在这贴近的距离内,莫尼卡-哈尔特的身材好像萎缩了,眼角嘴边多出了很多刀刻般的皱纹,就像在法国发生的事件带走了她不少的岁月年华。
但她依然很苗条,手中紧握一柄闪闪发光的银色匕首,摆好了标准的短刀格斗的姿势:右手握刀,刀刃从虎口中伸出。
“抓住她,等我把这个混蛋撕成了碎片咱们再收拾那条小母狗。”
她咬牙切齿地对另一个女人说。
余光所及,邦德看见另一个女人把普莉克希抡了起来,然后一把抱住了她,用右臂勒着她的脖子,右手抓在自己左臂的二头肌上,左手则放在脑后,只须猛然一用力就能够扭断普莉克希的脖子。
邦德对于这个方法是再熟悉不过了。
莫尼卡快速向他猛刺两下,他用手臂挡开了,于是她身体一扭,刀尖闪电般地划了过来,他后退一步,顺势弯腰,正当用右手从右小腿的外侧拔出了赛克斯-费尔贝恩搏斗匕首之际,只听刀锋唿哨着擦过了他的脸,只差一英寸险些让他破了相。
他的腿碰到了身后的一个小沙发,那是个美丽的软皮沙发,放在壁炉的旁边。
他向右闪了一下,做了个假动作,然后左手撑着沙发,脚下一蹬,身体一跃而起,于是沙发隔在了他与莫尼卡之间。
距离给了他一点准备的时间,他扔掉了刀鞘,双膝微曲,摆出了一副搏斗的架势,与莫尼卡围着那个沙发兜起了圈子。
莫尼卡的眼睛一直盯着邦德,她弯腰屈膝,摆了个很低的姿势,不时隔着沙发向邦德刺来,然后试图绕过沙发接近邦德,邦德只是极力地与她保持着距离。
她往前一刺,邦德就一闪,然后逼近她,用同一战术防止她从小沙发角上转过来。
这就像是一种生死游戏,可怕的捉迷藏,而且无休无止。
“过来,邦德先生,勇敢些,”
她说,她的嘴咧成了一个血盆大口,“你既然有胆量杀死我的沃尔费,难道就不敢面对面地与我决一死战?”
邦德不想浪费他的力气。
这可不是那种轻松温柔的事情。
每一个动作都要求极其敏捷,得调动全身的力量。
他们俩都在用变化多端的假动作蒙混对方,突刺,躲闪,试图打破由他们之间的那个沙发所造成的僵局。
这时他加快了脚底下移动的速度,不停地向左右辗转腾挪,横跨地毯跳着舞步,向左,一步,再一步,向右,快两步,如果他能占据主动,耗尽她的体力,或者打乱她的步伐,莫尼卡-哈尔特或许可能迈出致其死命的一步。
只是,同他一样,莫尼卡也是进退有方地移动着舞步,身体与步伐的配合非常娴熟。
这门技巧她掌握得很好,所有进攻与防守的招式运用自如,一招一式都比划得有板有眼,显然她的老师是个高手。
邦德知道如今在世的短刀高手不多了,这门艺术很快就会被人们遗忘。
当初他是跟一个干瘪的西班牙人学的,据说那个人用他的短刀参加过三百场搏斗从未失手。
在他加快了动作后,莫尼卡为了占上风,动作比他更快。
几十个回合之后,邦德忽然省悟,对方也是要耗尽他的体力,他们旗鼓相当,莫尼卡甚至比他更胜一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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