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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还是放不下!
我不甘心!
听到你跟他成亲,你知道我有多难过吗?我带着最后的希冀前来找你,可你却搬出君臣之道将我推开……以往的你,何曾用皇权压制过我?君臣之道是么?我现在来告诉你,什么是君臣之道!”
云之澈一口气将心中郁积的烦闷全都说出,然后在端木尧惊愕的眼神下,不由分说地攫取了他的唇。
他一向是温文尔雅的,即便是醉卧沙场的将军,也在这方面体贴入微,可这一次,却是仿佛要吞咽入腹一般,狂乱地吻着怀中的人,胸口的箭伤烧灼着,浑身都在发烫,可都比不过他一颗火热的心。
如果可能,他真想掏出心来给他看看!
混合着血液的唾液交换入口,端木尧不经意咽下,苦涩弥漫。
这便是云之澈的心情么?如血液一般血腥而苦涩……
云之澈的吻,即便是霸道的,也不若离斩轩那般肆无忌惮。
他始终留了一丝余地,热烈中隐含温柔,生怕伤到他……
这个吻不知持续了多长时间,待云之澈松开他,端木尧还没回过神来。
“尧儿,我爱你,胜过任何人。”
云之澈深情说完,眉心微蹙,似是在隐忍什么,他按着胸口急促地呼吸,喉结猛烈一动,咽下口中的血,轻声道,“如果你推开我,我会很难过。”
说完,再也支持不住地喷出一大口血,颓然倒地。
临到昏迷,也记得避开端木尧,朝一旁倒去……
“云之澈!”
端木尧掰开他按着胸口的手,撕开他的衣衫,怔愣地看着云之澈胸口正中的箭伤。
伤口很新也很深,现在还在流血,外翻的皮肉异常红肿,有些已经开始腐烂,令人不忍细看。
“来人!
来人啊!”
端木尧身子不便,无法扶起昏迷的云之澈,忍不住大喊起来。
为什么没人告诉他,云之澈受了伤?到底是什么时候伤的?又为何要隐瞒他?
有人应声而来,见云之澈昏迷也是一惊,快速挥手命人背了他回房,端木尧守在一旁,静静看着军医为云之澈检查,军医看着愈加严重的伤口,忍不住摇了摇头。
“谁来告诉我,究竟是怎么回事?”
端木尧提高音调,喝问。
“陛下,将军本来就伤得很重,这一箭离心脏不到一寸,腑脏也被这箭上所带内力震得受损严重,将军不顾将士们的反对硬是求了老臣一颗压制吐血的药,马不停蹄赶来离国找您……”
“继续说。”
端木尧心中虽然震惊,可面上仍然冷冷的,看不出什么表情。
这个云之澈,真是个情种……
“将军他将您带来此处,既为疗伤,也为跟陛下朝夕相处……可后来不知怎的,又酗酒成性,要知道,这酒可是伤身之物啊!
压制的伤势爆发出来,所以才……”
“是谁伤了他?”
“将军一心想为陛下夺回江山,端木麒口出狂言,还侮辱陛下,将军一怒之下,孤身犯险,想要擒住端木麒,岂料端木麒便是为了引将军上钩,四下埋伏了弓箭手,吉安【介是最开始提到的人哦,是不是有人忘记了?】素来以箭成名,趁将军厮杀的时候射中将军……”
军医义愤填膺地说着,忍不住叹息,“将军实在是太累了……陛下,您不准备回去吗?将军做这一切,都是为了您啊!”
“这些以后再说,先帮他疗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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