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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遇到麻烦了吗?可周围这么安静,就算遇到麻烦也该是有嘈杂声,或者让人给自己捎个口信以便改变作战方案啊,怎么会悄无声息?
端木尧压下心中的烦躁,在宫墙上等啊等,一直等到将近丑时,离斩轩还是没有来。
原本希翼的心情逐渐变得烦闷、到了现在又变作失望、自嘲,呵......人都说吃一堑长一智,可自己怎么就是学不乖呢?每次都把心掏出来给别人,可每次都弄得伤痕累累。
端木尧苦笑一声,从宫墙上跃下来,腹中有些不适,或许方才动用内力牵动了内息。
他靠着墙休息片刻,却没有得到缓解,腹痛越来越厉害,端木尧捂着肚子,隐隐有些害怕。
异样的痛楚让他站立不稳,仿佛无数利刃在搅动他的腹腔一般,又仿佛有一双手在扯着腹中的孩子往外拉拽,痛得他整个身体都在颤抖。
他勉强扶住宫墙,让自己不至于倒下。
怎么会这样?!
明明已经很小心了啊......这种难受,似乎不是动了胎气,倒像是要生产一般......不会吧?现在才八个多月啊!
“唔!”
端木尧咬破了舌尖令自己保持清醒的神智,极具艰难地回了悠然殿。
双-腿间能够感受到一片隐匿的湿热,端木尧虚弱的声音响起:“冰炎,去帮我找个大夫来!”
冰炎却是冷眼看着他痛苦的表情,声音不带任何感情:“云大人说了,不能留下这个孩子!
更不能让你跟离斩轩走!”
什么?!
端木尧怔住,捂着肚子的手颤抖得不成样子。
云大人?云之澈吗?不......不可能......
“看来药效终于发作了......”
冰炎冷冷盯着他,叹息一声,“这些天我没有白等。”
端木尧俊美的脸痛苦地扭曲着,艰难开口:“你在我的食物里放了药?!”
“是,我也是逼不得已,请陛下不要怪罪......”
冰炎说完,转身离开,留他自生自灭。
端木尧物理的抬了抬手,最终又被腹内的绞痛折磨得一阵眩晕,他好不容易才挪到床边,颓然躺下。
一种彻骨的寒冷席卷全身,由心到身,再由身到心。
他好不容易才保住的这个孩子,今夜却要离开他了吗?不——他不要!
凭借脑中残存的意识,端木尧费力地撑起身子,斜靠着床柱,咬牙推拿着隆起的腹部,试图通过自己的努力将腹中的孩子生下来。
虽然还不足月,但是也已经八个多月了,如果能够生下来,或许就不会因为药的关系而夭折在他腹中了吧?
但是理想和现实总是有一定的差距,他不是大夫,也没有什么经验,胡乱的推拿非但没有起作用,反而让他更加难受。
“啊——”
凄厉的痛呼自他苍白的双唇间发出,端木尧痛苦地在床-上滚来滚去,声音却是低沉的,虚弱无力的,端木尧踢翻了暖炉,希望这种声响可以传出去,然后期待有人能够发现他。
冰炎那个混蛋,竟然将这里的人都调配走了,只留下自己孤零零的一个人在这里听天由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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