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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然情况十分复杂,她仍愿意相信姐姐的欺瞒是被迫无奈之举。
思绪纷乱如雨,从晨光乍现她便开始等待。
不知为何,她灵魂小小的角落里,她对公孙豫皇并不排斥,甚至愿意相信他,所以,才有了这个荒谬的约定。
日薄西山,离最后的期限越来越近。
看来她还是太天真了点,竟会相信这样荒谬的说词。
“姗姗。”
含在喉咙里哽咽的呼唤如此熟悉,那么近又那么远。
挺直的背僵了下,脸上露出惊疑交加的表情,却不敢转身,深怕是自己太渴望出现的幻听。
体温柔软的身子贴上自己的背,属于齐蒙蒙特殊的气息扑面而来,将她团团围住:“姗姗,能再见到你真是太好了。
你不知道你失踪的这几天里,我都急死了。
姗姗,你过得怎么样?还好吗?”
到了这时齐子姗才敢确定这个声音真的是姐姐,是她朝思暮想要见的人。
缓慢地转身,在见到齐蒙蒙真实面容的那一瞬间,压抑的泪崩塌成河,激动地扑进齐蒙蒙怀里哭得不能自己:“姐,姐姐,真的是你吗?真的是你吗?”
这几天不发生了太多玄幻的事件以至于她连自己都不敢相信,亲眼所见,亲耳所闻,都不敢信。
“是的,是我,姗姗,我的好妹妹,你受苦了。”
这一次的泪是真情流露,还是演绎,连齐蒙蒙自己都分不清楚了。
俩姐妹相拥而泣的画面看得公孙豫皇一阵阵心酸,悄悄掩上门,继续守在属于他的位置上。
泪水宣泄了悲伤,哭了好一会儿,齐子姗迫不得已问出困扰她多日的疑惑:“姐,是公孙豫皇带你来的吗?他说的是真的吗?司徒赫哲真是我的丈夫?他为什么要对我进行催眠?姐,你快告诉我,是不是他威胁你了?”
一口气问出所有的疑惑和惊恐。
拉着齐子姗在床沿坐下,齐蒙蒙拭了拭泪:“姗姗,你先别着急听我说。”
迟疑了一下,还是定下重大决心般深吸了口气。
“公孙豫皇所的都是真的。
可是,姗姗,你要相信我,我真的以为你是在意外中受伤失忆,真的不知是司徒赫哲使用了催眠术。
姗姗,我对不起你。
司徒赫哲威胁我,说如果不照他说的去做,他就要对爸爸不利。
姗姗,我真的没有办法。
爸爸对我这么好,不只没有把我当外人看,还处处维护照顾我,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再出任何意外。
司徒赫哲权大势大,我们惹不起啊。”
说着懊悔又自责,泪如雨下。
听完齐蒙蒙的解释,齐子姗面无表情,令人琢磨不透她的想法。
双眸定定望着窗外的雨后寒梅,看似欣赏,却没有焦距。
从来她说什么,齐子姗都深信不疑,未出现过迟疑或其他问题。
这次她的表现着实令齐蒙蒙心生不安,很怕她会看出点什么。
都说人是在磨砺中成长,经历了这么多,齐子姗也不会再像从前那般傻了吧?!
“姗姗,姗姗,你说句话啊,是我对不起你,我不该一时受不了威胁,害了你。
姗姗,你打我,骂我吧,就是别伤了你自己。”
将一个受了巨大委曲的形象演绎得淋漓尽致。
过了好半晌,明眸转动,移向懊悔痛哭的齐蒙蒙。
齐子姗轻扯嘴角挤出一个不算笑的笑:“姐,你这么做都是为了保护爹地,我感谢你都来不及,怎么会怪你呢?!”
“真的吗?姗姗,你真的不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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