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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鸿郡王气定神闲地站在河岸边,将手中提的一包草药扬了扬:“我手里没别的,只有这个。”
“你用草药?”
刘山头一次看见有人用这么轻飘飘的东西做暗器。
“不错,就是这个。”
飞鸿郡王把草药包打开,单手托在手里,面带微笑,风度怡然。
刘山顿时有些气馁,暗暗寻思:这官差的暗器功夫一定很厉害,竟然用这等轻飘飘的物事做暗器,而自己用的暗器是硬物,相比起来,如果二人都把河灯打灭,也是自己输了。
刘山的小师弟看见大师兄脸色突变,凑过来两步,再次亮出匕首,问道:“大师兄,这官差很扎手?需不需要帮忙?”
刘山心中掂量再三,他是个心眼小、脸皮薄的人,生怕自己在小师弟面前比试输了没面子,见小师弟说要相助,脸上挂不住,只得讪讪地说:
“好,小师弟一向暗器出众,平时师父也总夸你暗器高超,你来比试这一场?”
“成,我来。”
刘山的小师弟没有那么多心机,只会耍狠,心想:比就比,谁怕谁?输赢无所谓,反正不会放过红丝这家伙。
“嘿,对面的,这场比试换成我小师弟上,刘某给你们做裁判,我喊开始,你们一起出手。”
刘山对飞鸿郡王说道。
“快开始吧,河灯要漂远了。”
飞鸿郡王催促一句,却听见红丝叫了一声“飞鸿……”
,扭头一看,红丝双臂支撑着上半身,正要从地上爬起来。
“怎么?”
飞鸿问。
红丝摸索着坐起身来,靠在一棵柳树上,意兴索然地回答:
“你不用和他们比试……就算你赢了,我也不想和你回京城。”
“你想怎样?”
不等红丝回答,刘山的小师弟“呲”
地一声笑出来,说道:“大师兄你听,官差和犯人谁听谁的?这个犯人要逆反了。”
刘山听了小师弟的话,心中也起疑,问道:“对面的,你真是官差?做什么事都要听犯人的?”
飞鸿郡王心里答道:废话啊,我不但是官差,更是高级一等的钦差,但是由于是奉皇命秘密捉拿钦犯红丝,不方便吐露实情,说道:
“你们不用质疑,本公子这次是专门前来捉拿这个犯人的,他说的话可听可不听,决定权不在他那里。”
“你押解犯人,为什么你在岸上,犯人在船上?”
“我去买药。
你没看见犯人病得很重?”
飞鸿郡王有些不悦,反问道。
刘山疑惑地看了飞鸿郡王一眼,觉得他对红丝的态度不像是官差对犯人,居然还亲自上岸给犯人买药。
“大师兄,没见过的,一个犯人不死算他命大,哪有押送的官差亲自奔波去给犯人买药的?简直是体贴入微嗬。”
刘山的小师弟嘲笑道。
飞鸿郡王被他们说中心事,无言可辩,因为自己知道对红丝确实变得有些心软,看着红丝那与大皇子相像的面容,隐隐约约觉得他就是大皇子,不能眼看着他死在自己的眼前,挥手说道:
“废话真多,到底敢不敢比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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