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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他妈是不是找死…”
“我说过别动手,听不见?”
冷到极致的声音阻断了落下的巴掌。
“乔总,这女表子他妈太不知好歹!”
“我的女人知不知好歹,轮得到你管?”
乔承铭直接打断他,幽黑的眼睛淬了一层层的冰。
包厢里噤声了,温度降至冰点。
他说……他的女人?
众人猜忌纷纷,却再也不敢插那个手了。
只能静静地看着。
沙发上男人冷傲地坐着,红酒沿着冰雕般的线条一滴滴滚落,非但没有狼狈,反而显得俊美得妖异。
良久,喉咙深处低地溢出五个字,“给我擦干净。”
说不出来的阴沉威严,她却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双脚站在原地僵持,脊背挺得笔直,完全没有动身的意思。
乔承铭看着她,纤长的睫毛上还留有红色的酒渍。
呵,瞧这幅视死如归的模样。
他轻轻地哂笑,响在耳边格外魅惑,“你今天泼了我两次,衣服也不是自己送来的,我的耐心不多了,嗯?”
米灼年紧扣着空酒杯,一个字一个字地咬出来。
“乔承铭,做人真的不能太过分!”
“过分?”
他掐了烟,语气听起来很凉薄,“不过是教你一些陪-酒小姐最基本的礼仪而已,既然出来陪-酒,现在又摆出一副高姿态的样子,给谁看?”
薄薄淡淡,带着嘲弄,米灼年不想再跟他僵持下去,好像再僵持一秒她都会油尽灯枯。
良久,她闭上了眼睛。
“是不是给你擦干净我就能走了?”
“你觉得?”
她二话不说,抽出几张餐巾纸就给他擦了起来。
眼睛,鼻子,嘴唇,手里的动作虽然不重,但也绝对不是温柔的。
红酒有沿着下颌落在他浅色的衬衫上,名贵的手工男衣再次因她而废毁。
最后,她去擦他白皙的额头,黑色的发丝里也有酒渍。
整个过程都很安静,乔承铭目光未曾从她的脸上挪开,眼眸很深,有种说不上来的情愫。
苏暖玉就这么看着他们,那一瞬间,她有岁月倒流的错觉。
她还记得,初中有一次放学米灼年在胡同里被混混给堵住了。
那时候乔承铭刚巧路过,二话不说,一个人就冲了进去……
苏暖玉赶到的时候混混已经全部逃走了,地上七零八落地扔着钢管和警棍,乔承铭满脸的血,而米灼年正哭着跪在地上给他擦。
她那时候是想上前问候几句的,却只见英俊的少年一边捂住伤口,一边笑着揉女孩的头发,“哭什么,男孩要多受伤才能变成男人啊……”
那一天,她也是像现在这样愣愣在旁边站着,抬起来的步子却怎么也迈不出去。
仿佛他们的世界根本容不下第三个人。
如今,她再看他们,温暖的男孩已成冷血的噩梦,为他流泪的女孩眼里也只剩下冰凉的恨。
苏暖玉和乔承铭都看得清楚,那是恨。
忽然间,苏暖玉迷茫了。
一个人,为什么会等另一个人十三年?
---题外话---
二更奉上,撒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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