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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手用力的拿着铁锹向地的泥土铲去,仿佛要发泄内心的悲愤和仇恨,一铲一铲的用力向下,大脑里一片空白,双手下意识木讷的挥动着铁锹,许久挖好了坑,赵九歌在老人身边静静的凝望着老人慈祥的面容,仿佛要将老人的样子永远记到心中。
轻叹了一口气,双手轻微的颤抖着老人埋葬好,这一刻带也没有人能给自己带来温暖,再也没有人能陪伴自己,赵九歌双眼无神,失魂落魄的在旁边站立了许久,想着十几年里和老人一起过往的种种,内心一阵酸楚。
夜里,山上的风很凉。
山风吹动着树枝树叶,簌簌的抖动响声,不断的在四面传来,仿佛连风和树立也在哭泣,又好像是在安抚着赵九歌悲伤的心灵。
从思忆爷爷的情绪里退出来,随即又想到了王家村的村民,想着王大壮王小胖平时欺负着自己和爷爷的种种,人生百态,十几岁的赵九歌就体味到了人时间的冷暖,爷爷希望你在天之灵保佑孙子,心里说罢眼神一抹阴狠,稚嫩的脸上满是果决,拿着身上的猎刀毫不犹豫的下山而去,直奔山下村头王大壮的家里。
深夜微风清拂,,山上的林子里不知名的虫叫,让赵九歌的内心更加的躁动,想到马上就要报仇了,脚步又快了起来,不一会儿就下了山到了村头那户比较大的房屋前,可是心里想着是一回事,但是真正事情即将发生又是一回事,心怦怦的跳着,血液都在加速,微微犹豫了会,赵九歌舔了舔舌头,吞了下口水压抑自己内心的紧张,咬着牙齿翻院而进。
赵九歌在院里的树后持刀而立,借着房屋大堂的光亮,隐约看到王大壮和自家婆娘说着什么,看到那张害死爷爷的面孔,浑身的紧张感都消失了,整个人气血涌上心头,立马踱步冲了进去。
跑到大堂的门口,在和自家婆娘交谈的王大壮才发现有人进门而来,先是大惊,嘴巴大张,瞳孔惊恐,定了下神发现是赵九歌刚准备松口气,随即只看到一片光亮,闪耀着自己的眼睛,向着自己射来。
没有给王大壮反应的时间,红着眼的赵九歌用手里的猎刀捅进了王大壮的身子里,一下不解恨,连着捅了三四刀,鲜血狂喷染红了赵九歌的衣袖,龇牙咧嘴的脸上都是溅射的鲜血,和个血人一样在夜里异常恐怖。
王大壮脸上的表情凝聚在最后一刻,眼珠瞪着大大的,满脸的痛苦和不解。
王大壮的婆娘在旁边看了半天才反应过来,眼神里满是不相信和惊恐,看着身旁死相残忍的男人,看着浑身是血的赵九歌,大喊着杀人啦,因为内心的恐怖和慌乱,连声音都变的沙哑。
赵九歌杀人得手,听到王大壮婆娘的喊叫声吓的马上转身就跑,听到动静的下人家丁冲了出来,在弄清楚发生什么事情后,才朝着赵九歌逃跑的方向追捕着,惊魂未定的赵九歌不敢往城里的官路跑,只能趁着夜色向着山村的后面的大山跑去。
杀人后的赵九歌慌不择路,只顾着往山里冲去,不分方向快速的奔跑着,两边的树木花草从眼帘里倒映而过,因为快速奔跑树枝草木割破了身上的衣服,到处都是破皮的伤口,听着后面王大壮家里的下人隐隐约约的追喊声,赵九歌脚步更快了,身上的伤痛浑然没有一点感觉。
不知道过了多久,身后的声音渐渐没有了,只有大山里的虫鸣和威风吹动在树枝上的声音,赵九歌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眼神里一阵后怕,清秀的脸上满是血迹。
因为内心紧张,右手拿着猎刀的手指都泛白,一个人蜷缩着腿靠在树干上,看着天上的月亮,心里不禁想起了爷爷,想起了那个虽然简陋却温暖的家,现在只剩下自己一个人,显得那么无助,带着对爷爷的思念,疲惫的赵九歌不知不觉的睡着了,度过了自己一个人生活的第一个夜晚。
吱吱的虫鸣继续叫着,月光洒在赵九歌的脸庞,深夜的大山一切的一切都显得那么的宁静。
清晨第一缕阳光透过大山里大树的枝叶照射在赵九歌的脸上,赵九歌睫毛动了动,迷茫的睁开了双眼,看着周围想着昨日的一切好像做梦般。
“呱呱…”
肚子叫了起来,站起来深呼吸,一扫刚睡醒的懒散,振作了精神,心里坚定的要让自己以后活的更好更精彩,哪怕老人死后也不能让老人担心。
随后向山里继续步履瞒珊的走去。
年仅九岁的赵九歌就进过山,有过一些生存经验,这次杀了王大壮山下是不敢再回去了,只能继续朝着这茫茫大山走去,而以前捕猎采药都只是在大山的最外边,昨天慌不择路的竟然跑到里面来了,采摘了一些没毒的野果,来到小溪旁,喝着溪水吃着果子恢复了一些体力。
洗了把脸,换了件衣服,看着升起的朝阳辨别方向后,继续朝着左前方迈进,赵九歌决定穿过这个大山,虽然从小在村子里没出去过,但是年少的赵九歌也向往着外面那个爷爷口里所说的世界。
一连几天都在赶路中,苍翠的群山重重叠叠,宛如海上起伏的波涛,汹涌澎湃雄伟壮丽,看不到人烟只能凭借着太阳辨别着方向,沿途赵九歌见到了各种稀奇古怪的草药,越往里走各种危险的动物都多了起来,少年心性,沿路各种未见过的风景和稀奇古怪的动植物让赵九歌内心的孤单渐渐冲淡。
这日刚从小溪边喝完水,前面的草丛里传来了响声,赵九歌走进一看是一只棕色的的猴子,猴子看着突然出现得人类受到惊吓迅速跑去,见猎心喜的赵九歌毕竟还是个孩子,立马追了上去,跑了一会发现猴子跑到前面不见了,赵九歌加速的跑过去。
“咦,跑哪去了”
赵九歌看着猴子跑这来就不见了连一点声响都没,奇怪着的赵九歌拿着猎刀在周围晃悠着。
忽然听到轻微“嘶嘶”
的声音。
赵九歌寻着声音找去,眼前所见的竟然是一个被藤蔓遮住大半的石洞,那嘶嘶的声音就是风吹进这石洞中,立马推开着两边的青藤慢慢的走了进去,眼神紧紧的盯着前面,有什么东西随时用手里的猎刀招呼过去。
刚开始石洞的大小仅容一人鞠身进入,一片漆黑看不出深浅,石洞洞口都是枯枝败叶积累的很是厚实,落脚如棉花瓣柔软,赵九歌心里一阵踏实,一开始越来越窄走了数丈之后反而越来越宽阔,隐隐透来光亮,扶着石墙又走了几步眼前豁然开朗,面前是个洞穴四面透光。
就在赵九歌仔细的观察这个石洞的时候,赵九歌看到一幕让他身上的寒毛都立起来了。
离着不远的石床上,一中年男子盘腿而坐,中年男子一袭白衫,胸前一片梅红血迹早早已经发干,哪怕盘坐腰杆也挺着笔直,散乱的头发披在肩上,双眼闭合,脸色病态般的惨白并没有影响整张脸庞,不难看出年轻的时候迷倒多少姑娘。
赵九歌看着那个中年男子,脸色吓得惨白“请问前辈这是你家吗”
中年男子没有动静,赵九歌又上前了一步“前辈?”
还是没有反应,赵九歌壮着胆子走上前去准备开口时突然发现中年男子没有呼气是个死人。
噗通一声,赵九歌跪了下去,嘴里还连忙喊道“今日晚辈误闯贵府,打扰之处还望前辈莫怪”
说完还磕了几下头,起身头也不回飞似得准备往洞口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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