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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樯喘着粗气说话,她是一路小跑上来的,“我听孙经理说系统会在12点自动关闭,现在是十点一刻,您看还来得及吗?”
审计主管推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镜架,再吞了口唾沫,哑口无言。
于是星期一早上,审计主管把文件亲自带去了集团,交给了下面的经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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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立远打量眼前清秀又倔强的女孩,一时之间仿佛和另外一张芙蓉花般美艳的面孔重合起来。
和“她”
一样,要强极了。
写不好的字就一遍一遍的写,跳不好的舞就一遍一遍的练,从不轻言放弃失败。
——怎么这么像?他有点恍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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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他早就知道,顾胜男是绝对不会让南樯安稳呆在综合部的,那个女人出手是早晚的事,朱能在圣心深耕多年,对他的从天而降恨之入骨。
身为爪牙的顾胜男自然也不会对根基不深的他俯首臣称。
自己钦点的人却被安在了朱能手下,这也是他对人事部安排最不满意的地方,胡经理到底是从年轻民企过来的,做事尚可,管人的经验却少了些。
不过事后他却并没有干预,反而将错就错。
因为他很想看看,这个看似柔弱的小姑娘面对职场第一课会是什么反应。
躲起来哭鼻子?或者打电话找他告状倾诉?
无论哪一条,最后都只有一个结果:向他求助,然后她就会更加崇拜他,仰望他,依赖他。
就像少年的南蔷那样。
然而出乎他意料的是,她选择了第三条路——在危机来临之前,自己动手解决它。
她真的像他想的那样单纯吗?
杜立远心中不禁疑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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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长也喜欢绣球啊?”
南樯轻软的声音将他拉回现实。
此刻她正望着玻璃窗外的花箱,垫着脚张望着那一片连绵饱满的粉雪。
“真漂亮。”
她边看边啧啧称赞着,“咱们疗养院种了好多绣球啊,上次我来面试的那层楼也有好多,只不过是紫色的。
现在看白色的也好看,花芯还是粉红色的呢!”
叽叽喳喳的,像一个真正初出茅庐的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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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立远的眼神缓和下来。
“是的。”
他顺着她的眼光看向那片花海,“这些绣球有一个很有诗意的名字,无尽夏,花期特别长。”
南樯也笑了,笑得欢快而甜蜜。
“我知道,我还知道那些白色绣球的名字,那是无尽夏里最美的品种——新娘。”
她喃喃说着,眼神中充满着温柔与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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