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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两个班级里,赞成票占了主流。
所以第二天早上,学校团支部决定同意派四十名学生到那儿去协助修筑铁路。
火车上最后几箱工具终于到位了,乘务员做好了全部准备工作。
天阴阴的,一直在不停地下着雨。
丽达的皮夹克因被雨淋湿了显出一股透亮的光泽。
那皮夹克上的雨珠一粒粒地如小玻璃珠似的往下掉。
她今天是为了送人才来的。
她把托卡列夫的手握得紧紧的,声音压得低低的,说:
“同志,祝你们成功。”
托卡列夫灰白眉毛底下的眼睛,望着她,放射出一股慈祥的目光。
他随口抱怨了一句:“对,他们就是存心要给我们找麻烦。”
可他其实是一直都顺着自己的思路在说。
“你们在这儿也要多留心些,仔细点做事,不要给别人留下什么把柄。
记住,姑娘,一旦有谁想从中作梗,你们就要给他们点厉害看看。
这帮人办事情总是能拖就拖,不讲效率,哦,小姑娘,我真的得走了。”
托卡列夫下意识地又将他的短外衣紧了一下。
丽达在他临上车的一刻,装作不经意地随口问了他一声:
“保尔这次为什么不与你们同去呢?我今天好像没有在那群小伙子中见到他的身影。”
托卡列夫答道:“昨天,他先和技术员们乘检道车一块儿走了,他这次得为我们打前站呢。”
远远地,扎尔基和杜巴瓦顺着站台匆匆地向托卡列夫这边走过来了,安娜和他们走在一起。
她身上穿的是一件短外套,她还用她那纤细的手指夹了支烟,烟倒是早熄了。
这三个人渐渐地走近了,丽达望着他们,又问了托卡列夫一个问题。
“保尔跟着你学习得好吗?”
托卡列夫显然对这事表现得非常诧异,他好像是吃了一大惊:
“怎么,他不是一直在跟着你学习吗?他还一直在我面前提到你呢,夸你教得好。”
丽达听了老人的话,觉得真的是难以置信。
“可是,难道这是真的吗,托卡列夫同志?是保尔他自己对我说,他跟我学了之后,还得时常到你那儿去补课。”
托卡列夫听了以后忍不住大笑起来。
“是保尔说常找我给他补课?……可是我根本就没怎么见他上门来。”
就在这时,汽笛声传来了。
已经在车厢里的克拉维切克在车厢里大喊:
“乌斯季诺维奇同志,你就让托卡列夫同志上车来吧。
你老拖着他说话可不行,我们没有他的指导就什么事也干不了!”
本来他还想再说些话的,可是当这位捷克人一看到扎尔基、杜巴瓦、安娜走了过来,他就闭嘴不说了。
安娜那双明亮而又活泼的眼睛吸引着他,但当他看到她对杜巴瓦流露出惜别的微笑时,他的心里突然感到了一阵苦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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