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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瑢摊开手掌,抟成团的信笺纸化作了灰烬,犹若成群黑蝶,飞散无踪。
他面上神色却越发冰冷,褪去了伪装许久的温和柔情,反倒更显出不加掩饰的恣意肃杀,就连嗓音也是冷肃得一丝人气也无:“生母弃我,是造化弄人;继母生父弃我,是人之常情。
他陆升又凭什么,也要弃我而去?他分明允诺于我,不离不弃,如今却……忘了,背誓背得干脆利落,也不怕食言而肥。”
众仆从无言以对,只得个个静默无声。
谢瑢遂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中已然全无半丝波澜,冷笑道:“人心向背,固然强求不得。
左不过是强人所难了……不如强求到底,打断腿也要将他捉回来。”
随后谢瑢果真言出必行,将陆升捉了回来。
可怜陆升尚未离开益州地界,便遭生擒。
他不过勒马停在山道间,同一名樵夫多说了几句话,不料转过身便两眼一黑,人事不知晕了过去。
这次再醒转时,人虽安然无恙,却被反剪双手、蒙了双眼丢在宽阔的拨步床中,他一面吃力坐起身来,心中多少有所猜测,便涌出七分恼怒,还剩三分,却是无可奈何。
未过几时,拨步床外的帘帐响起窸窣挑动声,好似有人靠近。
陆升循着声转头道:“阿瑢,你何必……咄咄逼人?”
那人轻声一笑,自背后搂住陆升,萦绕周身的熏香传来,果然熟悉得很,又伸出舌尖,柔柔在他耳廓边缘舔了舔,又热又滑,陆升哪里受得住他撩拨,顿时气血上涌,耳根红得通透滚烫。
他周身不自在,侧头闪避,身形一歪,被谢瑢顺势俯身压制住。
陆升察觉到硌在后臀的硬物时又是一僵,那人竟已亟不可待,压着他徐徐磨蹭,一面轻咬他耳朵,一面低声道:“你要我放手,我就该当放手;你不愿我咄咄逼人,我就该恭良谦俭让不曾?陆升,你莫要欺人太甚。”
陆升先是羞恼交加,愤怒烧得全身火辣辣疼痛起来,待要挣扎时,却听谢瑢一反常态,语调几称得上恶意,竟是许久……不曾见过了。
他心悸得疼痛,一疏忽便被谢瑢趁势剥去内外上下的衣衫。
谢瑢手指贴在胸前肆意玩弄,迫得他弓起身试图躲闪,却反倒更深偎入身后人怀抱中。
只是素来令他倍觉安心、勾人沉溺的怀抱,此刻却恍若牢笼,困得他喘不过气来,故而又气又急,嘶声道:“谢瑢!
我究竟哪里对不住你?”
谢瑢低低笑出声来,二人身体贴合处渐渐升温,热得几近灼伤,这青年身形修长,肌理匀亭,阳刚十足,一双眼清澈洞明,却偏生总能引得他难以自持,滋味好得销魂蚀骨,叫人欲罢不能。
如今纵使眼中无喜无悲,无起无伏,骨血中却仍是腾起一股邪火,渐成燎原,恨不能立时发||泄在那青年身上,谢瑢两手动作便愈发放肆,尽在他要害处流连撩拨,又吮舔啃咬他后颈,并柔声道:“陆抱阳,在无为岛上,你曾允诺过什么?”
陆升身形一震,险些连那侵蚀入骨的啃食也顾不上,只忍着蚁噬般的痛痒,隐约记起了前尘。
他曾同无为岛上的小童谢瑢许诺过:十四年后,不离不弃。
不料时移世易,如今纵使有千百个理由,他终究是……自食其言了。
陆升满腔怒火尽数化作愧疚,放软身躯不再抵抗,任凭谢瑢开疆拓土,卡着生涩入口强硬侵占。
他疼得冷汗涔涔,只咬紧牙关,指节紧扣住缠绕手腕的丝绳,渐渐有些发白。
谢瑢一时冲动,如今也不好过,只是他生性倔强,宁折不弯,眼见得陆升两眼发红也不肯求饶开口,心头邪火烧得愈发旺盛,多少生出了凌||虐之心,不退反进,生生要将娇弱要害撕裂一般侵占。
陆升细细抽气,只一味咬牙忍耐,待得二人身躯再度密合,方才颤声道:“阿瑢……是我亏欠你,要打要罚,尽由你处置。
只求你念在与我相识一场的份上,打过罚过,待得阿瑢气消之后……就放过我罢。”
话音才落,那人恶狠狠纵身贯穿,仿佛将他从正中撕裂开来,陆升面无血色,更克制不住自咽喉里泻出痛哼,喘息如破旧风箱急促凌乱,时不时爆出暗哑促音,好不可怜。
时至此刻他才明白,往日里谢瑢纵使索求无度,却仍是有所顾虑、留了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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