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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却会错意,果然下一次回来就买了一只,可惜里头拧开是绿色的,涂在唇上得等一会儿才会慢慢变成红色……现在看来,也不知是什么化学材料做的。
她将这些小东西擦拭干净,整整齐齐的放到床旁的梳妆台上,侧着身看着它们发起呆来。
好像看着它们,就像又看到那个男人似的,心中说不出的满足,居然也就渐渐睡着了。
睡前她想:唐丰年,听说人的魂魄要七天才散得去,今天才第二天,你快来和我说两句话吧,我会告诉你,我要好好抚养我们的孩子长大,让他读大学,好好孝敬你的父母。
我不会再走错路了。
结果,背了半天台词,睡着了就真睡着了,梦都没做一个。
醒来,只有枕头是湿的,台词也牢刻在心中,一辈子不会忘了。
“连安是个好地方,能种甘蔗。”
“季老板去过?”
她微微转头看着男人,说话时眼睛不看人显得不礼貌,但与他对视她又不自在。
还好,季云喜自己先咳一声转开头去了,避免了她的不自在。
“我们老板何止是去过,还打算在那儿办个糖厂呢,都去考察过好几回了。
诶你们家是连安哪儿的?镇上的还是哪个村的?”
办糖厂啊,那确实是个好主意,连安乡就在金沙江的支流旁,水资源丰富得很,气候又足够热,不止一年能种两季水稻,还能养鱼种甘蔗。
那里出的甘蔗跟别的地方又不一样,是又细又泡还足够甜的……李曼青想着就咽了口口水。
这姓季的果然是做生意的,哪里有商机哪里就有他。
“李家村的,我这两年也没怎么回去过,都不知道变成什么样了。
以前乡里倒是有个糖厂,我读高二时候还在呢,现在不知倒闭了没。”
当年她哥哥就是在那厂里打工的。
“嗨,那国营的是吧?早倒闭了,不倒闭也干不过咱们私营的,一个个混吃等死哪里赚得了钱……”
小刘嘚吧嘚吧嘚,另两人偶尔搭一句,很快就到了大渔乡上。
二十年前的太平乡别说这样银行那样银行了,就连农村信用社都没有,存钱都得去到隔壁的大渔乡才行。
几人办了转账,李曼青见绿绿的存折本子上确确实实多了三万六,这才仔细的将存折贴身放了,准备上县里去。
车上,小刘代老板说了,他们事先看好的农家院有三处,都在宣城县靠近大渔和太平这边,也就是县西边。
一所是刚盖起来两年的红砖房,有两层,每层只两间房,房顶没有浇灌,仍然盖的瓦片。
一所盖起来五六年了,也是红砖房,不过只有一层,但有整整六大间,以后有条件了再浇灌两层不是问题。
最后一处是快十年的土房子了,但因为盖起来以后没人住,勉强还算新的,只是墙体被风雨侵蚀,有些掉了皮。
但它屋子更多,分为前后两进,足足有十二间之多,也是大平房,还搭了个院子。
几乎是毫不犹豫的,李曼青就选了最后一处,但表面上却还是说“都去看看”
,先去前两处看了看,见果然都是红砖房,屋子虽住过人,却也是干净整洁的。
到了土房子那儿,比另外两处更靠近县城一些,距离空气污染的大渔乡又远些,而且是在上风向,煤灰粉尘吹不到。
最主要是面积宽广,不止有十二间屋的大平房,还有个两三百平米的大院子,虽然围墙已经塌了几个角,但里头种着绿油油的青辣椒和紫澄澄的茄子都安然无恙,没有被偷踏采摘过的痕迹……看来左邻右舍都是正当人。
以后他们一家子孤儿寡母的,邻居安分些,他们作为外乡人也能少些麻烦。
“就这里吧。”
“啊?!”
“你可想清楚了,这可是土房子,里头啥都没有,墙还掉了皮,院墙也塌了角,就连院子里都是股粪味儿……”
小刘难以置信,竭尽所能的找这房子的茬。
不为别的,既然老板也不在乎这么点钱,那就要帮她挑个值钱点儿的,好歹唐丰年确实死在矿上了,她作为唐丰年的“遗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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