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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高不低的说了一句:“要是放在我身上,她哪里敢!”
瞪了慧娘一眼,慧娘自惭得不行,一巴掌引出来多少事。
曹大人劝萧护:“你不必自责,论官职,是你大。
论辈分,你是侄子!
既有不和气的事,就应该来说开。
这里闹,全是文弟不好!”
对气得要发晕的曹太太道:“以后再有不好,你只打文弟!
我不是只一个儿子,打死了还有!
再者,老二就要娶亲事,你且忍忍,就有一个帮你的人进门。”
曹少夫人听得呆了,曹大人没有一句说她不好,却是句句说她不好。
她呜咽一声双手掩面跪下:“父亲您也要为我作主,大爷他外面有了人,家里全知道,怎么就瞒着我,我有什么不好,你们这么对我?”
曹大人问曹太太:“你知道的?”
曹太太当然道:“我不知道。”
曹大人问曹文弟:“钱哪里来的?”
曹文弟回道:“外面借的。”
曹大人严厉地道:“那人可贤良?”
曹文弟忙道:“好人家里姑娘,家住在城里,娘家是个做小生意的,全家里没有尖酸的人。”
曹大人目视曹太太:“既如此,太太见见,要好,接进来吧。
收拾一间房子给她,摆桌子酒,正经的开脸吧。”
曹少夫人哭倒在地。
她的悲痛欲绝,深深印在慧娘脑海中。
回去路上,慧娘不知道说什么好,心思起伏不定,只觉得心中多少事,恨不能好好问问萧护,又颓然咬住嘴唇。
骂得他那么难听。
萧护不知怎么想的,把车在大门外停下,自己先下去,不管慧娘往里走。
大门进进出出都有人,见少帅后面跟着一个年青妇人进来,就不认识的人听到大门上人喊少夫人,也知趣行了一个礼。
看起来很光彩。
可慧娘没心思看,她依礼避在丈夫身后,无意中触碰到他宽厚的背,这背肩宽腰蜂,一条碧玉带系得腰线如流水般,肩头却似水中大石,能挡风遮雨,而回忆往事,他也一直在遮雨挡风。
慧娘头一垂,心中不知什么滋味,大门内的路慧娘并不熟悉,这与她角门里进来的关系不大,是她很少出门。
平时就有进出的事,因大门上大多是来求事情的人,为避开,一般从角门里出来。
跟后面,见他走到看得到二门时停下步子,转个方向要走。
慧娘更咬嘴唇,他是带自己走这一段路。
“哎,”
慧娘急急要留住他说几句话,可一张口却出来这么一声,小小的。
那哎继续走不回头。
慧娘更没了精神,回房中榻上坐着,哭,没意思;不哭,心里堵得更难过。
拿起萧护的冬衣扎几针,又丢下全无心绪。
如柳劝她:“睡一会儿?”
慧娘茫然睡下,大瞪着两只眼对帐顶,脑子里一片空白。
她也不能想,一想就是自己骂萧护的那几句,再者今天曹少夫人其实悲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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