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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姨娘殷切地问道。
陆玉武听这声贤侄甚是别扭,无奈他从小家教好,母亲说了要喜怒不形于色,因此正色回答道:“再过几月便是十五了。”
罗姨娘一听,两眼放光,再接再厉地问下去:“世孙生辰是几月?我家韵姐儿也是,再过几月便十五了。”
还没等陆玉武回答,姜承钰开口道:“是啊,韵姐姐快十五了,再过几月得嫁人了。”
罗姨娘这么问是什么意思?姜韵才订了亲,莫不是她又瞧上玉武哥哥了?
姜承钰看看沈令茹,伊至始至终目不斜视,坦然喝着自己的茶。
如果罗姨娘能说到玉武哥哥,自然是给自己女儿的,绝对不会考虑到落魄的娘家侄女。
“承钰妹妹,带我四处走走吧。”
陆玉武无意于再和罗姨娘纠缠,拉起姜承钰的小肉手,柔声提议道。
“好啊。”
承钰一口应下,兄妹俩撇下花厅里的三人,一径出了门。
“承钰,哥哥今晚带你出去看花灯好不好?也不知道这泉州的元宵节是什么模样。”
陆玉武和姜承钰走到花园的一处亭子坐下,石凳有些高,承钰得踮起脚才坐得上去,陆玉武见状,伸手夹住承钰的小胳膊,轻轻一提便把她带到了石凳上。
哇,真凉。
承钰忍不住打了个哆嗦,无怪玉武哥哥是习武之人,这么凉的石头凳子坐下去,一点反应也没有。
按说男女七岁不同席,但承钰和陆玉武压根就没想到避讳。
陆玉武从小就渴望能有个小妹妹,无奈母亲只生了他一个,二叔三十好几了也不成亲,整个世安王府就他一个孩子,想来童年也是寂寞孤独得很。
国公府外祖家倒是有几个表妹,但生得非常娇气,瓷娃娃一般,陆玉武怕碰坏了她们,因此也不大来往。
却没想到远在泉州的小表妹,和自己竟有一见如故之感。
一派天真烂漫的孩童模样,也不似国公府的表妹那般矫揉造作。
“承钰,你想跟哥哥去金陵吗?”
冷风吹了一会儿,陆玉武把姜承钰外边裹着的软毛披风给她拢紧了紧。
“去金陵?”
承钰一双桃花眼乍然一亮。
去金陵,看外祖母,看姨母,还有三舅舅三舅母,还有三表妹孙步琴。
她当然想了!
“对,去金陵。
但是不只是玩一两日,而是在金陵定居,在金陵永永远远地住下来。”
陆玉武一张白净脸蛋,两道浓墨重彩的眉毛写满了严肃和认真。
姨母去世后,平日里还好,但一提及“姊妹”
二字,脸上总会滑过几丝失落。
如果把表妹接到金陵养着,母亲日日看着,放心之余心情也不会这样郁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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