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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这番话,许礼霞一琢磨确实是那回事,等刘胜利真当上大队书记了,想个法子骑了他或者让他骑,不一样能得到好处嘛,何必现在冒其他风险?假如真是要像张本民说的,事情一个不凑巧可就亏得一塌糊涂了。
“嗯,俺是得寻思寻思。”
她吧唧着嘴,“不能自寻苦吃。”
张本民知道许礼霞在想些啥,便笑道:“就是嘛,做人一定得聪明行事,就凭你许礼霞的魅力,到时刘胜利成大队书记了,你随便找个机会,把两个大垂瓜朝他脖子上一挂,嘿,他乐得不浑身抽搐才怪呢!”
“啥呀,你说俺是那样的人么!”
许礼霞假装生气,“以后可不许再说了啊。”
“行,绝对不说!”
张本民哈哈一笑,能忽悠住许礼霞不跟踪刘胜利和罗才花搞事就好,“今个儿就这样吧,时间真不早了,俺回去喽。”
他带着一脸的满足,走向灶屋外。
“嗌,这地瓜都快熟了呢。”
许礼霞用火钳子轻轻按了按膛火中的地瓜,有点发软,“真的快熟喽。”
“着啥急啊,先欠着吧,你记得就行。”
张本民迈开了步子。
“你要有事就先走,还是下午上学时让国防带给你吧。”
“带啥啊,而且国防现在这样子,下午能不能去学校,还,还难说呢。”
提起这茬,引得许礼霞一阵恼火,不由得捣着火钳子骂起了郑金桦和罗才花母女俩。
张本民不管那些,他急着去刘胜利家,虽然这会儿许礼霞被忽悠住说不会再管刘胜利和罗才花之间的事儿,可那并非绝对保险,所以还得尽快通过卢小蓉给刘胜利敲个警钟,往后跟罗才花搞事时不能太随意。
可是,如果刘胜利在家可怎么办?
考虑这个问题,有必要。
毕竟跟卢小蓉的关系非同一般,要是一不留神露个小馅,可真是大事不好。
张本民想了个对策,假如刘胜利在家,就说是专门来向他报个喜讯的:郑成喜家亲戚代课老师王团木,被痛打一顿后,又被学开除了,这一下,他郑成喜个狗日的脸面会掉很多。
不过还好,刘胜利并不在家,刚出门去代销店打酒。
卢小蓉正在灶屋的饭桌上切菜,扭头看到张本民甩着膀子走过来,心里一惊,差点切到手指头。
“嘿,咋了这是?”
张本民急忙上前,“到现在,起码的家务活都还干得慌里慌张的,不行,不行哦。”
张本民边说边笑边爱抚。
卢小蓉如同受到惊吓的小鸟,撤着身子,小声急促道:“张本民,你胆子恁大!
这个时候来干啥呢!”
“咋了,跟你见个面,还讲时间的啊。”
“那当然,现在,现在俺见到你就怕了。”
卢小蓉不住地向门外张望,“你这家伙,太坏了,每次都把俺调弄得丢神掉魂的。”
“嘿。”
张本民抖着眉毛笑了,“那种感觉,是不是很带劲?”
“带劲是带劲,可,可最后还是有些怕。”
“咿哟,怕个啥?”
张本民戳戳卢小蓉的心口,满不在乎地道,“把心思弄大点,别想太多严重后果,就啥事都没了。”
“由不得不想呐。”
“慢慢来,也不是一下子就能改变的。
从今天开始,一天少想一点,过不了多久就没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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