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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文华也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
突然有一辆车百年难见的从这条小道旁驶过,涣散的流光从这八个壮汉脸上瞬间倾泻而过,借着这瞬间之际看清,这八个人中多半头上都缠着密匝的绷带,看样伤势不轻。
时间像水一样汩汩流淌,每个人都想用自己织的网兜住,可无论你的网有多密,剩下的却只有对流逝无力的哀叹。
但时间也是一剂治愈创伤的良药。
十几天已经过去,凌穆伤口愈合大半,他也能活蹦乱跳的下床了。
依他的性格,在医院充满药水味和嚎啕的恐惧里,说什么都要出院,但无奈程锦非要他坚持住到痊愈,别人“一片好心”
,他也只好“委曲求全”
了。
平日里,凌穆总有程锦相陪。
今日,程锦要去参加朋友的生日宴会,又见他伤无大碍了,便把他一个人扔在了这压抑的空气都浓缩了的病房里。
凌穆躺在病床上,抱着电脑,漫无目的寻找,他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寻找什么,他只是想驱赶这种无聊的侵蚀感。
门发出了被推开时吱呀声音,凌穆欣喜,他以为是程锦回来了。
红色的线衣洋溢着活力,线衣外面套着印着兽纹图案的黄色羽绒夹袄。
黑色短裙,灰色闪着荧光亮点的丝袜。
头发像绸缎一般温润,滑腻,瀑布般倾泻,异常华美。
能把人吸进去的甜蜜笑容。
是朱婧。
凌穆万分惊愕,他没有想到。
一束白色的花在她的怀里安静的躺着。
花和人互相照耀着对方,花艳,人更艳。
朱婧把花放在凌穆旁边,而他只是诧异的看着她,像看陌生人。
笨拙的开口:“你怎么来了?”
舒爽的笑,很大而不夸张。
朱婧道:“怎么,我不能来吗?我们也算是朋友吧!”
肯定又玩笑的口气。
凌穆并没有反驳。
或许他也以为他们两人真的算是朋友。
“事情办好了吗?”
窗子关的并不严实,一阵风透过边上纵状的缝隙吹了进来,单薄的窗帘招架不住,在轻轻摆动。
“见了面一定只能说这个吗?我们难道没有别的话题了?”
说着,朱婧走过去关紧了窗户。
凌穆没有说话,不说这个,还有什么可以说的?朱婧走回来,坐在了他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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