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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小舞没有回话,玄元黑着脸,瞅了她半晌,最后冷声道:“一个习武之人,却怕一枚小小银针,这难道……不是笑话”
。
小舞听罢,怕师傅误会,觉得不能不说话了,慌忙解释道:“师傅,徒儿,除了怕银针,什么都不怕”
。
擎天自觉了解小舞,知她胆子确实够大,就好奇地又插话问:“那绣花针呐?”
。
“不怕”
小舞回答完擎天的问话,又看向玄元,补充道:“师傅,徒儿绝不敢欺瞒师父,徒儿真的……只怕银针”
。
“只怕银针?如一日在战场上对战,敌方只要举着一根银针,你就会被吓的丢盔卸甲、狼狈逃窜,那你说,为师授给你武艺……有何意义?学与不学……又有何区别”
。
玄元终于将问题抛了出来,言外之意,这个徒弟,他教了也没用。
“师傅!
我……”
小舞带着哭音喊了一声,却无言以对,心里怕师傅嫌弃,也感到悲伤恐惧,泪水不争气地流了出来。
怕银针,那是发自内心、不受控制的怕,对此,她也无计可施毫无办法。
想想小徒弟身上,招灾惹祸的鹿涎圣血,若不走出这一步,她将无法面对未来的种种危险,想到此,玄元的心就又狠了下来。
“这样吧,为师给你时间,你也好好想想,所有的功课……就先不用再上了”
。
玄元说完,又转向擎天,继续道:“太子殿下,没想到,会遇到这样的事情,她……显然不适合在这里,如果外面有合适的,也请太子帮忙……给她找个安身立命的地方,毕竟是师徒一场”
。
擎天是何等精明之人,马上明白玄元话里的意思,知他是在逼小舞,但这种逼法,会不会太猛烈了?饱经磨难的她,还能扛得住吗?
擎天心里一阵心疼,但还是配合了演戏,忧心忡忡地回了句,“好吧”
。
“师傅!”
这是要逼她出师门的节奏,小舞想起心酸种种,已是泪流满面,但师傅说的也不无道理,她怕银针,那学武与不学武是根本没有区别的。
见小徒弟一脸绝望的痛苦表情,玄元脸上划过动容之色,咬牙狠狠心,又冷言道:“本尊最不喜眼泪,不知道眼泪有何用处生活也从不相信眼泪,你,还是先退下吧”
。
小舞不敢再哭,抬眼望着师傅,泪水在眼眶中转呀转,能看出她是硬憋着,抖动的嘴唇,“嗒嗒”
的扣牙声,暴露出她内心极度的痛苦。
“师傅,多给徒儿,一些……时间,好吗?”
。
玄元等的就是这句话,认真地望着眼前的小徒弟,良久,沉声道:“那是一定的,为师会给你……足够的时间,毕竟……这事……不简单”
。
玄元把“足够”
二字咬的很重,他知道,小徒弟柔弱外表下,是刚烈暴躁的性子,他也怕逼急出什么意外。
玄元知道,克服银针只能靠小徒弟自己,克服心魔绝不是一早一夕的事情,小徒弟思维跳跃,往往不按常理出牌,她身后有七殿下子箫和药师府,说不上真能让她找到出奇制胜的法子。
但不论怎样,都会是一次身心的折磨,玄元开始担心,小徒弟脆弱的身体能否撑得住?也有些后悔,话是不是说重了?催的也太急了?若再等她恢复千百年,是不是会更恰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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